澈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了他一块龙吟令。”
萧明宸蹙了蹙眉问:“你竟给了他龙吟令?就那么相信他?”
“相信。”萧禹澈黑亮的眸子中带着坚定。
萧明宸抚了抚额,他这个冷面儿子是不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但对儿子看人的能力他也不会质疑,他只待瞧着那个叫傅昀尘的小子会不会辜负他儿子的信任。
萧禹澈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只有在这个儿子面前他才会露出慈爱的一面,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儿子不喜欢隐瞒他,心机不深,没有夺位之心。最重要的只有在这个冷面儿子面前,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那个小友被傅家贬去四季城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宣武候府的水太浑浊,已经养不出什么清透之人了。”萧明宸意有所指的笑笑,目中隐含着凌厉。
“嗯。”萧禹澈赞成的点点头。
“饿了,澈儿今日陪我用膳吧。”
“好!”
☆、演戏
三日后,傅昀尘从庄逸哪里拿到一本册子,上面记着四季城各方势力的情况,富商及官府的信息也很详细,甚至还有一些隐秘之事都全都记载了上去。
傅昀尘翻着册子,心里对皇家隐卫的办事能力称赞了一声。暗主对以后的新帝有监督的作用,而龙吟卫则对民间起监督作用,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员根本就逃脱不了他们的眼睛,可想而知沣陵国皇帝对整个国家的控制有多严密了。
手上的册子还未翻完,就有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傅昀尘放下手中的册子淡淡地说。
“主子,侯府别院的管家来访。”小北推门而进,难得一脸正色的看着傅昀尘。
傅昀尘挑挑眉,深思了会说:“带他去我房间相见。”
“是。”小北虽然奇怪为什么要去房间相见,但却没有问出来。
傅昀尘将册子放到书房的一个暗格里就起身回了他住的房间。
别院的管家康钱进入房间后,就见到床上半靠着一个白衣少年。他长相俊逸,只是却一脸的苍白,看上去病态十足,和传说中的病秧子倒是能对得上号。
“老奴见过二少爷。”康钱愣了愣就急忙上前给傅昀尘行了一个礼,夫人可是交代过,对这位少爷要表面礼遇,不要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暗中监视也是必须的。
“咳咳……”傅昀尘靠在床边的靠枕上猛的咳了一阵,然后有些虚弱的开口道:“康管家有事吗?”
“早就听说二少爷要来四季城,老奴一直准备迎接。”康钱顿了顿继续说:“谁知昨日才听说二少爷竟到了一个多月,还自己买了院子住下,老奴失职,所以今日特前来向二少爷请罪。”
嘴里虽然说着失职的话,但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埋怨和挤兑。
傅昀尘因为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目光淡淡地扫向康钱冷色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老奴不敢。”康钱的态度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可眼中的轻视却没有掩饰。
“不敢吗?”傅昀尘又咳嗽了几声说:“我看到二夫人别院中的奴才就不舒服,若是心里不舒服,病自然也就好不了。”
见康钱的脸色变了变,他冷笑一声说:“既然我父亲是让我来四季城养病的,那我自然得让自己身心愉悦才是。别院我是不可能去住的,你尽管将我今日的话如实报上去就是了。”
那位二夫人他在侯府见过两次,一看面相就是个占有欲极强,心机深沉的,将他们母子逼到这样的境地她暗中的手笔可不小。曾经是他韬光养晦,现在既然已经脱离侯府来了那么远的地方,他巴之不得和侯府闹僵。
他一直怀疑他娘身上的寒毒背后有那位夫人的参与,只是暂时没有证据,如果查了属实,他一定不会让她安然在侯府度过一生的。曾经给予他娘伤害的人,他都会向他们加倍讨回来,无论是谁。
对于美人娘亲的安全他倒不是很担心,小面瘫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而且他在临走前还将在净清寺中蕴养的玉佛给了他娘,上面有一丝他的元气和下的阴煞,若是有事他也能有所感应,那藏着的阴煞也会将敌人置于死地。
“二少爷,二夫人怎么说也是侯夫人,你这样未免也太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了吧?”康钱是二夫人的奴才,他才不怕得罪这个病秧子的侯府弃子,见这不识好歹的二少爷这般作态,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侯夫人?”傅昀尘唇边含着抹讽刺道:“我记得我爹的正妻只有我娘一个吧。虽然你家主子是平妻,比妾的地位高,生的孩子也算是嫡子,但沣陵国可是有规定,平妻的地位不可越过正妻,只要我娘在一天,她就没那个资格以侯夫人相称。”
“康钱,你逾越了。”
傅昀尘的声音很清很淡,却让康钱觉得感到一股寒意。他忍不住又抬头看向这位传说中的二少爷,见他目光淡淡,脸上的病色极为明显,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病秧子哪里来的震慑之感。
只是傅昀尘说的也是实话,沣陵国虽然允许有平妻,平妻的孩子也算是嫡子,但却永远都差着正妻一筹,儿子女儿其实也没正妻所出的高贵。这也是他主子恨着这位病秧子和那位侯夫人的最大原因,不过现在整个侯府后院都在他主子的控制之下,侯夫人名存实亡,这是京都贵族圈中都默认的。
“老奴不敢,既然二少爷不肯回别院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