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苹果。”
白子轩从塑料袋里拿了个苹果,熟练地削完皮,捏着苹果两端,递给夏鲲。
夏鲲手不动,张大嘴:“啊——”
白子轩眉头微蹙:“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手。”
夏鲲理直气壮:“我胳膊疼得要命,你还让我自己举着苹果吃,你有没有人性?”
白子轩听到他说疼,立刻就心软了,探过身把苹果放在夏鲲唇边,夏鲲大咬了一口,两只眼睛紧盯着白子轩的脸,白子轩有点局促,转开脸看着窗外。
夏鲲又咬了一口,苹果淌出的乳白色汁水顺着白子轩的手腕往下流,夏鲲想都没想,照着他的手腕伸出舌头,轻轻舔掉了流到那里的果汁。
白子轩随之一抖,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手腕流遍全身,他猛地缩回手,差点把苹果扔了,惊恐地问:“你……你干嘛?”
夏鲲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说:“我怕果汁滴到床上啊,只能舔掉了。”说着还舔了一圈上嘴唇,笑容很是邪恶。
白子轩的脸顷刻飞起一片红晕,嗔道:“自己拿着!”
“我胳膊疼啊,哎哟哟哟疼死我了。”夏鲲耍起了无赖。
白子轩气不打一处来,嘴上说着:“那你就别吃了。”手里的苹果却还是伸到夏鲲嘴边,同时另一只手扯了张纸巾,随时擦着流出来的果汁。
夏鲲狡猾地一笑,感觉似乎抓住了他不得了的弱点,再吃苹果时总是若有若无地用舌尖触碰到他的掌心或指尖,引得白子轩颤栗不断,又羞又恼,每次想发火夏鲲就马上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装无辜,让白子轩吃尽了闷亏。
等一个苹果吃完,夏鲲心满意足地吃够了豆腐,白子轩却累得长出一口气,身心俱疲。
第二天,夏鲲满心欢喜地等着白子轩再来喂他吃苹果,没想到白子轩拎来一袋子沙糖桔,夏鲲呆住了,白子轩面无表情地说:“一口一个,也不流汁,简单方便。
夏鲲:“……”
***
转眼一周过去,夏鲲顺利出了院,听医生说只要后期好好保养就不会留疤,而《偶像新定义》最后一场淘汰赛也即将开始,这天下午,他们正在演播厅彩排,轮到严泽上场时却找不到他人了。
崔玉笛见后台只有白子轩闲着没事,便说:“子轩,你去外面看看严泽在不在,打他手机一直是通话中,赶紧让他回来彩排。”
白子轩点点头,站起身往演播厅外走去。
他绕着外围走了一圈也没看到严泽,但又觉得他衣服换好了、妆也画好了,应该不会走远,于是又绕了一圈,这次终于在演播厅背面正对着的小巷口听到了严泽的声音。
他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严泽的声音与往日大相径庭,显得非常骄横暴躁:“你他妈废什么话?之前你怎么答应的我?我才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我要他死你懂吗!他欺负了我就必须死!你直接说你干不干?”
白子轩微微皱眉,停住了准备迈进巷口的脚,转身快步离开了。
回到演播厅后台,崔玉笛见他一个人回来了,问:“严泽呢?”
白子轩淡淡地摇头:“没找到。”
崔玉笛撅着嘴嘟囔:“这小子,跑哪去了。”
过了一会儿,严泽回来了,白子轩悄悄看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乖巧得体,就像刚才在巷子里打电话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崔玉笛一个箭步冲上来拽住了他的胳膊,好像担心一松手严泽就又消失不见似的,责问道:“你刚才去哪了?不知道要彩排吗?让这么多人等你!”
严泽委屈地咬住下唇,立刻低下头弯腰道歉:“对不起笛子姐,”他又转向后台的其他工作人员,同样一个深鞠躬,“对不起大家,我爸爸突发急病,我实在担心就去打电话问了问情况,一不小心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真的非常抱歉……”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崔玉笛马上就心软了,赶紧把还在鞠躬的严泽扶起来,软声说:“你看你,有事明说不就行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还能不让你打电话吗,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严泽眼眶红了一圈,嗫嚅着说:“好多了……”
“那就行,你稳定稳定心情,抓紧时间彩排吧,晚上的比赛加油哦,拿个好成绩让你爸爸开心。”崔玉笛温柔地摸了摸严泽的头发。
“嗯,谢谢笛子姐。”严泽重重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真诚。
远处的白子轩紧紧盯着严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但却没能从严泽脸上看到一星半点撒谎的迹象,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巷子里那个人不是严泽?
白子轩心中稍有不安,但很快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
晚上的比赛即将开始,男化妆间里,尹竹和严泽都在最后一遍温习歌曲,只有白子轩心神不宁地时不时往门口看,尹竹见了,故意调侃他:“小白,你在等人?”
白子轩心里一虚,慌乱地摇头:“没……没有。”
“哦——”尹竹拉长了声调,靠着椅背,挑挑眉说:“我还当你是在等夏公子呢。”
白子轩猝不及防地被人戳穿,脸上不禁浮现出些许窘迫的红晕,矢口否认:“我才没有等夏鲲。”
尹竹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原来你在等夏鲲啊,我还以为你是等给咱们补妆的化妆师夏志远大哥呢。”
白子轩又羞又恼,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尹竹笑得前仰后合,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