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过了许久,他走到叶平对面:“你有病是不是?为了这样一个贱人,值得?”
“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就不值得了?”叶平微笑着,脸上甚至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情绪,他转头看看江二,又看看夏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夏天想说:你他妈不就是一见死不救还能补上一刀的人嘛。但他没说,仅仅只是皱着眉头对叶平叫:“他们还能把他打死?你脑子呢!?你救他不就念着旧情嘛,什么旧情?你告诉我,你们能有什么旧情!?”
夏天声音越发的大,已经引起护士的注意。叶平也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夏天看了一阵,然后转脸就走。夏天一把抓住叶平的胳膊:“我还在这呢,你们有什么旧情?啊?”
叶平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夏天,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咱们就小时候一个院的交情吧,你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你还不配和他比呢。”说完甩开夏天的手往病房去,没走多远,就听夏天“操”了一声。接着,又听他大吼:“不就是跟你身边的交情吗,不就是比我在你身边多待了几年吗?老子要是不上京,那人就是我!”
叶平猛然回头,满脸的震惊。
江二也是惊到了,赶忙上去拉夏天:“傻了吧,说什么蠢话,你和那小流氓比!?”
叶平也反应过来,轻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见我就跑。”夏天一愣,又听叶平说:“我说一不二。”
夏天知道,叶平这是把那天他在家里说的那些话放心里了,是决定再也不在自个儿面前膈应自己了。他突然也笑了起来。“咱们谁也不是娘们。都他妈说一不二。”
叶平有些嘲笑的意思。夏天接着说:“我要再看见冯路在你面前溜达,我弄死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夏天对着叶平,嘴角往上一扬。他挣开江二拉着自己的手,朝着医院大门走出去。
嘿,这事好的很,绕了一圈,他还是得和叶平绑着走。就在刚刚,他觉得就不该背着记忆里的路子让自己难过,现在倒是一身轻松。合该着,那么些年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夏天坐上出租车。
记忆里他从不和叶平吵架,所有的事情都顺着他,只跟在他后面锦上添花。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和他吵的这一架会不会改变什么,可他知道以后绝对不能再顺着再远离他。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占了自己大部分的记忆,那么就不可能只是为了膈应自己的。
刚想叫开车,右侧的车门就被拉开了。江二窜了进来,也没等夏天说什么,就报了地点让人开车。他缩在车后座,冻的脸红彤彤的。夏天想到,江二的外套都脱给那个受伤的小子了。
夏天刚想开口,就被江二抢了先:“我身上挂了彩,回去指不定要被我爸揍,先去你家躲躲。”
夏天把围巾解下来扔给江二:“你要怕你爸揍你,就不该来人民医院。能瞒住才鬼了去。”
“嘿嘿,情况紧急,脑袋里就想着我妈了。”江二把围巾裹好,接着说:“你和叶平小时候挺好吧,我看你挺护着他。”
“老朋友。”
他们现在也只是老朋友了。
夏天揣在衣兜里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头偏向窗外看着京城的夜景,过了会儿,突然开口:“我比你们小两岁,开学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你帮我看着他,只要冯路还缠着,就告诉我。”
江二的眼睛都闭上了,一听这话,又立马坐正:“你刚刚在医院说真的?”
“我像说大话的人?”
江二又缩了回去:“老实说,我都想弄死那小子,可到底犯不着。叶平自个儿都不嫌弃,我们最多也就朝着他发发火,真闹出事儿来,不但不讨好,还惹得一身骚。”
夏天松开扭成拳头的手:“你怕骚,我不怕。”
江二一声笑,闭上眼,没再应了。
车约摸开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大院门口。京城的冬天几乎能把人冻成冰。江二一出汽车,整个人都在打摆子,围巾包着身体包了几圈,还是扛不住这冻。等夏天一下车,两人就跑着往里走。
跑着跑着,江二的鼻涕都流下来了。
夏天到家门口,快速的掏着钥匙开门,一进屋,江二才活了过来。
两人上楼洗漱,夏天给人安顿好才回了屋里。
谁料到第二天醒过来,窗外居然是鹅毛大雪,阴沉沉的一天。
两人吃了早饭,江二提议再去医院看看,夏天不想去,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书。江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妈那会儿刚要出门,在电话里狠狠训了他一顿,又说会去看看他那个朋友。江二听着忙谢了,接着就一屁股坐在夏天对面。
他一直觉得夏天挺好动的,是一点想不到在这种不能出去的天气,这小子居然能静得下心来看书。
夏天抬起眼瞅了江二一眼,接着把书合上:“你没听过我弹琴吧,我弹给你听听。”
江二一惊,他还真不知道夏天会这个。
他跟着夏天上了二楼,进了夏天的房间。窗边的位置放着一架琴。很普通的钢琴,江二都能看出是老款的。
“你还会这个?”
“不太会。”夏天耸耸肩:“我现在有点想重新练。”
“你不会是拿我当小白鼠吧。”
“是啊,你才发现?”
江二瞪了夏天一眼,坐在一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夏天坐好,手放在琴键上。他并不是如同他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