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回来了。”
阮思黎的脚还没有完全复原,走起路来稍微有些跛,还伴随着淡淡的刺痛,他在楼缎面前极力表现出正常的样子,还故意用里挑了挑:“教主,你看,我好了。”
楼缎原本一见他又蹦又跳,眉头都蹙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真的没事啊,你看,我基本上都康复了,”阮思黎笑了笑,“所以说,我们赶紧回魔教吧,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凌叔叔不愿跟我们一起走,不然……”楼缎并没有因为阮思黎说两句就放下心来,他不放心地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阮思黎笑了笑,但是从关节中传来的剧痛一下子让他的脸抽了一下,他脸上的扭曲表情出卖了他。
楼缎起身连忙扶住了他。
“你何必逞强。”
“我没有逞强,”阮思黎嘴角一抽,“我只是想快点回魔教去。”
“魔教有左右护法和四大长老……”楼缎叹口气。
“我知道你也放心不下魔教的,”阮思黎拉着楼缎的衣袖,诚恳道:“我们回魔教吧,就算你放心得下,我也放心不下啊。”
楼缎去看他,良久,才叹口气,终于妥协,他伸手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好,我们明日就回魔教。”
阮思黎得了楼缎承诺,心中一块大石也着了地,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明日走最好了,”突然,一个凉嗖嗖的声音传了过来,把阮思黎吓了一跳。
“包包哥!”阮思黎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你老是神出鬼没的,真的有点吓人。”
凌圳寰“哼”了一声,“包包哥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滚蛋,你们走了倒好,我也清净。”
阮思黎撇嘴:“其实你是很希望我们住在这里的吧。”
“确实,”向来傲娇的凌圳寰扬起下巴点了点头,“不过——”他话锋一转,白了阮思黎一眼,“我只是希望湮儿缎儿住在这里,你跟那个什么鬼天沐帝姬我可是一点也不欢迎,你跟个弱鸡似的,要缎儿照顾你,那个天沐帝姬,哼,仗着自己是个帝姬了不起,害我们湮儿憔悴……”
他说起话来,真是没完没了,阮思黎看得目瞪口呆。
“对了,”阮思黎突然凑近凌圳寰身旁笑嘻嘻地说道,“凌叔叔啊,既然我们都要走了,你就告诉我一件事情呗。”
凌圳寰两眼一翻:“谁是你的凌叔叔,不要乱叫人,”想了想,又问道,“有事快问。”
“那个卖给你麟骨草的人,到底是谁?”
凌圳寰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面色略有些不好:“我都说了,那人我并不认识。”
“凌叔叔,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又不会怎么样!”阮思黎眨眨眼睛。
凌圳寰看了看阮思黎,又看了看楼湮,只得叹了口气:“那是个女子,可我当真不认识她。”
“女子?”阮思黎与楼缎互相对视一眼,楼缎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很艳丽,”凌圳寰道,“卷头发,白纱裙,绿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
卷头发,白纱裙,绿眼睛……
几乎同一时候,阮思黎和楼缎喊了出他的名字。
“玉佑因!”
“你说是天水神宫宫主玉佑因?”凌圳寰突然说道,“他不是个男人吗?”
阮思黎翻翻眼睛:“他有异装癖。”
“凌叔叔怎么会知道玉佑因?”楼缎问道,“他是最近几年才当上的神宫宫主,凌叔叔已经退隐江湖有十来年了吧。”
“你有所不知,”凌圳寰摇头,“玉佑因有名,并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当年缪斯神宫势力浩大,已经引起了魔教的注意。”
阮思黎一听凌圳寰又要长篇大论地讲故事,连忙找了两个凳子一个给楼缎一个给自己。
“以前的天水神宫并不叫天水神宫,”凌圳寰道,“叫做缪斯神宫。”
缪斯神宫……阮思黎已经连槽都懒的去吐了,说不定魔教前身还叫雅典娜魔教呢。
“玉佑因的父亲是缪斯神宫的宫主,叫做玉佛先,阿依珈不知道你们认识吗,她是我的老相识了,她那个时候是圣女,已经侍奉过三代宫主,玉佑因这一代,是第四代了,到了玉佑因这一代,玉佛先突然翻出他们的一个什么天书,说是圣女会降临到他们神宫,为了避忌,还特意让阿依珈空出圣女之位,让她做了神使。”
阮思黎关注的重点完全错了:“你说阿依珈都侍奉了三代宫主了,我看她差不多也就是三十岁上下,是不是每一代宫主都早夭啊?”
凌圳寰嘴角一抽:“当然不是,每一代宫主都是寿终正寝的,阿依珈的年纪现在推断,已经八十多岁了吧。”
阮思黎:“……”
“咳,扯远了,”凌圳寰清了清嗓子,“啊,这个重点啊,就是玉佑因他爹玉佛先,这人是一个练武狂魔,但是他就一个儿子,也就是玉佑因,玉佑因天资愚钝,没到他父亲的真传,玉佛先动则非打即骂,后来玉佑因七岁的时候一个人逃出了天水神宫,玉佛先向来看中这个儿子,花了黄金千万两寻赏,这事传遍了整个江湖,当时几乎每个人都在街上找六七岁大的男童,但是半个月之后,玉佑因自己回到了神宫,虽然武功还是学不好,但是却学了一门天水神宫的独门轻功。”
“怪不得他的轻功如此精妙,”楼缎点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