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好意的解释说明,他看不到抓住飞进车窗的领带的客人,他在看向车窗外的路边的男人。
蓝政庭拿住了领带,抽出两百块钱,“就到这里吧,谢谢。”
代驾员接过钱,他车钥匙交回给客人,再礼貌性的交代了几句便离开。
关泽予看着下车的男人走过来,为何又这么巧!!!
蓝政庭步伐优雅,笔挺的身姿,脚步并没有因为喝醉而虚浮颠簸,他走到了丢失领带的男人的面前,他说,“还给你。”
关泽予面无表情。
蓝政庭没有穿外套,可能是喝酒热了,他衣领扣子还解开了两三个,若隐若现的锁骨,男人从未有过的放浪形骸,此刻展露无余。
关泽予有种本能的反应,他想后退,然而双脚保持在原地不动。
蓝政庭站在身姿挺拔的男人面前,他拿起手上的领带,亲自为其系上。
关泽予一只手在裤袋里,一只手别在一旁,看着认真专注的男人为自己系上领带,他僵直了身子。
“蓝总,喝了多少酒?”
蓝政庭细心的整好带子,他说,“没喝。”
关泽予眯起眼,蓝政庭修长的手指,指头很漂圆润,修剪得平整的指甲,一双手,要是不够长,那就依靠指甲来遮掩短处,而这个人,手指刚刚好,达到优美的平度,显得纤细而好看。
蓝政庭将领带系上站得笔直的男人的脖子上,他翻起雪白立体的衣领,再把领带松了松,拉下来,平整对齐,再把衣领理好,重新系上,打上死结。
关泽予黑线满面,他说,“故意的吗?”
蓝政庭摸了摸人家宽阔的胸膛,那确实是宽厚的胸膛,触摸上去,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
关泽予猛地把人抓住,他说,“蓝政庭!”
蓝政庭嗯了一声,抬起眉眼,他说,“怎么了?”
“故意的吗。”
“……?”
“蓝政庭,喝醉了可以这样?”
关泽予把搭在肩前的双手拿下,他想转身,蓝政庭扳住想转开的肩膀,他说,“可以了。”
关泽予莫名其妙,“你?”
蓝政庭说,“物归原主。”
关泽予,“……!!!”
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蓝政庭,咱们明着来行吗?”
蓝政庭笑了笑说,“我一直只做明白人。”
关泽予嘴角抽了抽,他说,“你赢了。”
蓝政庭收下双手,也不知该做什么,他眯眼看了看头顶上的路灯,那站稳当的姿态,慢慢就浮了。
关泽予发现男人要倒下,他说,“你喝了多少?”
蓝政庭皱眉想了想说,“你为何在这里?”
“我……”
“唉,这里是哪里?”
关泽予:“……”
蓝政庭转过身面对面,他说,“你……”
关泽予看到男人眼皮子沉重的垂下,似睡非睡,昏昏欲睡。
“蓝政庭,借酒装疯并不适合你。”
他把人抱住,就怕对方真在摇摇晃晃中摔倒。
酒醉会慢慢发作,人处于半醉半醒状态,那是酒力还没有发挥完全。
蓝政庭渐渐的就不清醒了,关泽予抱住人家在怀里,他眼睛眯成一条线了,蓝政庭蹙蹙眉头,他想说话,可抱着的人却把手臂环上来。
关泽予说,“到车上去。”
蓝政庭站直了,他说,“车上?”
关泽予握紧拳头,他问,“你到底醉没醉?”
蓝政庭有了一点点清醒,因为被松开,他自主站着,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关泽予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又把人拉回来问,“能站稳吗?”
蓝政庭稍微回神,他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关泽予松了松手,他说,“我车子借别人开走了。”
蓝政庭转身环顾一眼,他说,“那就是没有车子了。”
“嗯。”
“刚好你帮我开车。”
“你开玩笑?”
关泽予以为听错了,蓝政庭再说,“我喝了酒,没办法开车,你帮我开车。”
关泽予咬牙切齿。
“蓝总,公平交易原则呢?”
“泽予不愿意吗?”
“不是?”
关泽予一时反应不过来,“你叫我什么?”
“泽予。”
“你!”
两人默然相视良久,关泽予气恼的转身要走,一定是听错了,这声音哪里不对!
蓝政庭伸手,把人拉住。
他问,“你还要走多久?”
关泽予:“……”
蓝政庭把人拉住,他说,“这条路很长,长到望不见尽头。”
关泽予遥望一眼前方,他回头凝视抓住不放的人。
蓝政庭头晕,他松开了手,风太大,吹乱了头发,他感觉冷,突然的觉得很冷。
关泽予走开去一步,他复又走回来。
蓝政庭站在原地,酒劲一上来,身子一歪,刚好歪向走回来的人的怀中。
关泽予顺势接住撞上来的身子,那流淌着温暖热力的身体,每次触碰上去都会身心俱震。
蓝政庭说,对不起。
关泽予想把人推开,他本意是想推开,然后袖手旁观。
这算什么?同情心泛滥?还是恰如其分,情分的分。
两人在路灯下,以一种相拥的姿势维持在一起,那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清醒的人把喝醉的人强行拉入怀中。
关泽予蹙眉问,“不要紧吧。”
蓝政庭靠着温热的侧脸,他想转头,关泽予一动不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