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把喝醉的人拉起来,大堂经理大老远看到,她迅速赶过去按电梯。
“总经理,慢走。”
关泽予闭着眼睛,他意识模糊,在进入电梯后,他全身重量压在帮扶的人身上。
明明有所知觉,那是要保持清醒的知觉,可是很困,他不想睡,怕在路上,怕把路面当床,因此意识即使昏沉难受,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想要看清此刻抱住的人。
蓝政庭尽力稳住挣扎的身体,他说,“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关泽予抬手盖住眼睛,他不停的捏着太阳穴,似乎这样能缓解身心上所承受的痛苦。
蓝政庭感觉挨在肩上的脑袋一动不动,他环住怀中人的腰问,“喝了多少?”
关泽予感觉不舒服,他蹭了蹭,靠近那颈项边,不安的来回磨蹭。
蓝政庭身子僵硬,他想移开脖颈,然而身后堵着墙,他无地方可退,因此由着烂醉如泥的人全身施压,然后身体毫无支撑力的滑下去。
关泽予说,“蓝政庭!”
蓝政庭手忙脚乱的把人抱住,他走向房间号。
关泽予习惯性的动作又是猛力攻击,那动作好像是一种本能,他猛然的把人压在门面上,而后堵上对方的嘴唇。
蓝政庭错愕半响,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借酒发挥的男人。
都说酒后乱事,这未免也太乱了?
“泽予……”
关泽予猛然吻住,他捧住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突然的毫无章法的进攻,就怕错过了从此得不到。
蓝政庭想反抗,然而怕把人踹开撞伤,他越顾及越赔本,结果把自己的初吻赔得彻彻底底。
关泽予咬住那温润的嘴巴,他咬着咬着,就睡着了,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蓝政庭无力的靠着门面,他一手抱住吃尽豆腐后呼呼大睡的男人,突然间有种想要带他去跳楼的冲动。
“是不是酒后都有这个习惯?不论对谁都可以?”他看着男人的睡相,不由的就生出了几分恨意,那是自讨苦吃的恨。
关泽予伏在被自己吃了豆腐的男人肩膀上沉沉入睡,他并不知被折磨的人正在产生什么样的心理念想?
蓝政庭觉得其实不认识也挺好,至少不用一而再被呛,还要受各种没来由的冷眼和劈头盖脸。
当费尽气力的把人搬到床上,他无力的坐在床边,直接的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连床上的人也不顾了,就只顾着对地板出神。
脑海里还盘旋着刚才的画面,冲击力太大,淬不及防的连防备的本能都丢失殆尽。
关泽予翻身,许是不舒服,许是做梦了,他抓住搁在床边的手,猛然的抓住,抓紧了就不放开。
蓝政庭惊慌失措的回头,吓个半死,然而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多年前的情景往复于脑海里盘旋,他心顿时又软下来,完全地硬不起来。
明明前十秒钟才咬咬牙决定把人扔下不管,哪想后一秒钟瞬间被抓住手腕就此缴械投降。
关泽予说,“你说过会陪着我。”他抓紧了拿着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抓住错失的一切。
蓝政庭坐在床沿边,他看着醉梦中的人问,“你恨我?”
关泽予一声不吭,他只是微微握紧了,然后又慢慢的松开。
蓝政庭说,“如果那是我一时说漏了嘴,是不是也非要付出代价?”
“关泽予,你要我怎么做?”
“我回国了,你却冷漠表态,好像不愿与我叙旧,更别说喜悦于重逢。”
想到前几次的碰撞碰了一鼻子灰,莫名心里就不痛快了,所以想把手抽出来,可无赖的人越发抓得紧,好像这样就能解释所有的过错。
关泽予举起一只手扯开领带,他用力的扯,可是扯不开。
蓝政庭伸出一只空闲的手帮忙,他说,“你放开,我帮你。”
关泽予不放,他继续扯开衣领,想解开衣领上的扣子。
蓝政庭继续艰难的解开那几只扣子,第一个领口扣子解开了,接着第二个就困难了,因为没有两只手行不通。
关泽予翻身,蓝政庭一惊,他急忙倒向另一边,就怕摔下床底,要是后脑勺朝地,指不定醒来就失忆了。
关泽予原本是右手抓人,接着翻身,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纵他有长臂三尺,也扣不住那翻到另一边的人。
当松开,蓝政庭条件反射般坐起来,才想逃之夭夭,哪想于心不忍的转头看一眼,却发现昏睡的人丝毫不见清醒,他依旧紧蹙着眉头呼呼的睡着大觉。
“泽予?”伸出手,就想摸一摸那皱起的眉心。
关泽予痛苦的把脸埋向枕头,他似乎不堪折磨。
“泽予?”
蓝政庭俯芐身,想问怎么了,关泽予忽然转身,再一次,他把人拉下来,抱住,接着胡乱的亲吻一通。
蓝政庭意识频频脱线,他再次无法思考。
关泽予把人抱住后,摸索着再把人吻住,不言不语的只管行动上犯罪,这也算是默认的干坏事了。
蓝政庭想推开,他想说,你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
关泽予翻身把人压紧了,随手即环住男人的颈项,紧紧扣住,然后亲吻,他卷住那唇中暖热的舌头,轻易的就主导了一切,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至少这样能达到目的,也不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
“唔。”
蓝政庭呼吸不过来,他把人推开,他想说话,关泽予靠近去,他继续吻,好像就要此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