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甜美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唇角,让我好想…吻下去。
“走吧。”我说,没有再看她。
“哇!”目光所及是光留下的痕迹,她不禁地赞叹,“这种不花钱就可以看到上海的夜景的感觉真好。”
她笑靥如花,我满足的看着旋转的霓虹、绵延千里的光带、孤傲高贵的高楼和感官里□□着的着的十里洋场。
“老师…”我望着一览无遗的上海,望着绫罗绸缎风光无限的十里外滩说,“你是喜欢这里的莺歌燕舞、灯红酒绿还是喜欢大自然的草长莺飞、柳暗花明?”
她想了一下说:“哪里有我爱的人,我就喜欢哪里。”
我诧异地转头看着她说:“那…你为什么没有去他的那里?”
她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因为在她的眼神里浮出了让我心痛的阴郁,突然好后悔问这个问题。
“我说的我爱的人不只是指爱情里的那个人,包括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我也很爱他们。”
“可是,你依然没和他们在一块啊?”
“我只是留在了他们希望我留下的地方。”筱抚了一下被风吹起的长发说,“毕业之后,我的父母就希望我来h市工作,他们说h市有发展空间,还有他。”
她苦笑了一下:“那时的他还在h市工作,现在却在这个城市里工作。”
她指了指意气风发耀武扬威的上海,冷风吹疼了她柔软的指尖。
“我来了,他却走了。”
她的声音有让人流泪地失落,可在我心里却化成了翻涌的愤怒。
“为什么啊?他…就不能为你停留?h市有什么不好的?”我气急败坏地说。
“人往高处走,”她笑了一下,“就像你,你总有一天也会走啊。”
“我不走。”我坚定地看着她,“你在哪我就在哪,就像你说的‘哪里有我爱的人,我就喜欢哪里。 ’,现在我再加一句‘哪里有我爱的人,我就在哪里。’。”
她看着我,诧异的、震惊的、忧虑的,而我只有坚定的。
“但是…如果我主动离开了你,你还会继续你现在的优秀吗?”她的瞳孔里有摔碎在水泥地上的玻璃渣,被霓虹踩过般的怅然若失。
“你要离开我?”我惶恐地说。
“我说的是如果…”
“可是…有这个如果吗?”我反问她。
“给我一个答案。”她的眼睛里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我不得不思考、回答。
“会。”我说。
她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光怪陆离的霓虹迷惑了我的眼睛,我突然看到,她的眼睛里竟闪烁着斑驳的泪光,然后,她低下头,转过身,遥望着这座城市不休的狂欢。
我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想知道答案,我想知道她的那一滴泪是不是为我而流。
冷风吹拂,天台的风总是能找到你的领口袖口然后钻进去,寒了一身。
她稍稍地抱膀,我关切地问:“冷吗?”
她还没回答,我就把我的黑色的加厚羽绒服的拉链拉开。
“喂!”她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说,“你别来这套哈,我不会穿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将我的拉链拉开。
“哎,你…”
她还没说完,我就将我的外套双手摊开慢慢的包裹住了她,幸亏她比我矮,比我瘦,不然非得露出一条风口。
我就这样,抱住她。
下巴抚摸着她的头顶,我用十里柔情迸发的温度温暖着她的身躯。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僵直的身体,我知道她可能受到了惊吓,可是,如果能将我的温度面对面的毫无保留的传输给她,吓一下又如何呢?
“臭小子,你**嘛?”她终于反应过来,不过我想此时的她可能也会贪念我的温暖吧。
不过我想错了,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济于事后,突然用力的踩我的脚,尖锐的疼痛从我的脚背传来,可是我却像着了魔一样不肯撒手。
“你把我当成流氓也好、把我当成混球也好,如果你刚才说的“如果”能成为现实,那么未来的我一定会为今天的放手而痛心疾首!”我强忍疼痛在她的耳边说道,她突然放弃了挣扎,脚也从我的脚背上移开。
我看着她,她的耳垂,她的侧脸,她的眼眸,然后我看到了她抚不平的眉头。
她在看我,迷惘的、痛惜的、心酸的。
“非得如此吗?”她颤动的双唇,呼出的氤氲,芬芳馥郁的体香,敲打着我的心脏,终于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吻了她。
温热的鼻息,馨香的唇瓣,几乎是一扫而过的柔软,她惶恐地扭过头,奋力地挣扎。
我放开了她,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此刻的我让她倍感陌生。
我突然哑然失声,她奔跑着,像逃离一个地痞无赖的挑衅一样转眼消失在黑暗里。
我赶紧追了上去,疯狂的寻找着她,心里一遍遍呼喊着,筱,对不起,对不起!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到处寻找着她,悔恨在心里交织,此时我恨不得从这高楼上跳下去以弥补我的冲动。
我找到了她,在一处电梯的门口,我看见了她,她凌乱的发丝,空洞的眼神,无力的呼吸让我再次陷入蛊噬刀割般的悔恨。
“老师…”我小心翼翼地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