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死拖抱住, 脚上的人还没踹开,腰腹就被狠厉地砸中,砸得他剧烈反胃, 酸水上翻。他翻手拉扯住抱胳膊的这人的t恤,将人一把拖到咫尺,单肩下压,竟然猛力把人直接过肩摔下去。摔下去的人背部和后脑被撞得凶狠, 震得人脚底下都似乎有点感应。秦纵没喘气,黑暗里对着他劈头盖脸砸的钢棍是把人往死里打,他一肘撩翻对面,右腿后膝窝就被突然砸中,紧接着几个人摁住他在巷里的废车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他妈还还手?”有人飞快地摸着秦纵口袋,“还钱!”
陈麟一钢棍击打中对方后背,“滚你妈蛋!松手!”
他这一钢棍砸下去听着一声惨叫,继而拽起对方,凑到眼前,看见模糊却熟悉的轮廓,“卧槽!林晨!”他一愣,“你干什么了?!”
“还钱!”林晨扯着自己衣领,“让你还钱!”
“老子从来没……”陈麟还没说完,肚子上被人踹一脚,他猝不及防地被秦纵踹弯腰,后边贴着扫过去一根钢棍。
车头巨响,秦纵踹完他就掼按住一人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带着砸向车头,铁皮被撞得震动,对方被撞出了血,秦纵狠狠卡住他后颈。
“我没欠过钱。”秦纵偏头收紧手指,“我他妈现在只想欠命。”
谢凡脱了外套,罩住人头,拽下来就是一顿膝撞。撞完还不过瘾,用垃圾抹了对面一脸,“敢打我的脸?你知道我这脸多帅吗!靠!”他说完又喊,“秦纵!妈的呼叫秦纵!”
“说!”秦纵正拖人下车头。
“我找着救兵了!”谢凡开心道,“大对象!”
他话音还没落,酒吧后门就一脚跺开,橘光倏地铺出来,秦纵就看见他大对象弯腰抄起垫垃圾桶的板砖,拍翻了迎上去的人。身手敏捷,身姿挺拔,连跺人的腿都有那——么长!
“老子一个倒拔垃圾桶!”孔家宝紧跟其后,抱起铁皮垃圾桶,呼出一片天,“砸死你们这群狗娘养!”
结果狗娘养的还没砸到,胖子后背就先被钢棍客气地触碰了。他腰肉一震,硬是扛下来,翻着垃圾桶就回撞回去,恨不得把对方拍墙上去。随后拉开把式,气势磅礴地吼了一嗓子。
“弟弟!我们来救你了!对面哪条道上的,他妈的给哥留下名字来!”
“留你妈!”阮肆不等对方开口,一板砖砸翻过去,“就在这儿给老子往死里打!”
妈的敢碰秦纵?!
阮肆外套被拉扯住,他抬脚专挑对面狠处跺,一点没留手,断子绝孙的力道唬出一片痛声。钢棍从侧面陡然砸中他肩膀,他拽住钢棍,硬是抢过来,就用那头戳倒对面。
混战激烈,对面人多,一群人挤在窄巷里把那辆废弃的车撞得一直作响。秦纵不知道摁了多少个脑袋上去,衬衫被扯烂了袖口。
另一头的巷口突然打亮刺眼的车灯,一条笔直光滑的长腿踩着板鞋踏在轰鸣声里,腰间系着灰格子衬衫,牛仔热裤非常招人眼球。这人翻手在车头砸碎了一瓶啤酒,让巷里一秒寂静。
她抬高头,“愣个毛线球!上车!”
“卧槽!”孔家宝扔掉垃圾桶,“徐……女侠!走走走!”
阮肆还没扔了他那板砖,秦纵从后一把抱住他腋下,将人索性架抱起来,拖着往外跑。
“我你!”阮肆挣扎着指着对面,“没完!今天死一个试试!妈的!碰老子的人!”
“肆哥肆哥!”谢凡捡起他的棒球帽,跟着跑,一边从阮肆手里夺了板砖丢后面,一边不忘苦口婆心地劝,“行了行了!下次下次!”
“下次个屁!”阮肆怒不可遏。
“屁屁屁!”谢凡从善如流地接着。
他们五个拖着个阮肆飞快地跑出去,徐琳琅已经倒了车,拉货用的小三轮挤上六个大男生有点难,尤其是最后一位孔家宝,他一上车,其余人都感觉车胎往下压了压。
“操!”他们齐声道,“减肥!”
徐琳琅招呼也没打,直接踩下油门,三轮车飞一般飙出去,拐弯一个大甩尾,后边六个人又齐声“卧槽”,在风中被甩偏了发型,整个三轮车都向一面翻抬。
“坐!坐!坐!”陈麟一声吼,跟李修一起把孔家宝踹到另一边,才没翻车。
孔家宝被踹趴在边沿,头发被风吹得乱炸,他生气地喊,“有没有点义气!踹屁股行不行!肉厚!”
“下次吧,”陈麟喊回去,“我记着了!”
“下次个鬼哦!”孔家宝说。
秦纵紧紧抱着阮肆,阮肆胸口起伏剧烈,还没咽下气。最后边的谢凡按着他的棒球帽,吹了一声口哨,兴奋道,“呦喔,人家追上来了。”
还是骑摩托车!
“你欠谁钱了?!”李修扯着嗓子问。
“老子没欠!”陈麟扯着嗓子回答,“没!欠!那是狗麻的钱算老子头上了吧!”
“黑社会?”徐琳琅从倒车镜看见摩托车,猛地提速,小三轮风驰电掣地冲出去,她激动地喊,“我最喜欢——呸!我最讨厌黑社会了!”
后边六个:“……”
“哇靠!”谢凡后仰身,都贴到阮肆身上了,秦纵忍无可忍地把他一脚蹬回去。对方的钢棍擦着他鼻尖甩过去,他放声尖叫,“妈的妈的妈的!”他怒道,“动人脸如杀人母!操操!敢打老子的脸我和你们拼了!”
孔家宝:“好兄弟够义气!我这就把你扔下去!我会你一辈子的!”
谢凡立刻抱紧胖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