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模一样。
白发男子激动道:“哥!”
苏昱:“嗯?”
不打了?谁在喊?
顾琰无奈扶额,师父和师兄派谁不好,为什么非得派这个兄控来?
白发男子咬着嘴唇,眼中盈满热泪,踉跄向苏昱奔去:“哥啊,我是太白!”
天际又一道紫色雷光闪过,苏昱被顾琰抱在怀里退了几步,太白金星被玄雷劈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没事没事……”顾琰伸手擦去苏昱嘴边的糖渍,“累不累?我们回去吧。”
苏昱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旁边,太白金星从坑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咳了两声后镇定道:“咳,我也跟你们回山海关。”
顾琰皱眉:“你去干什么?”
太白金星从腰带上摘下一个檀木腰牌,晃了晃,露齿一笑道:“山海关五年一度的秋季大运动会,我申请了天庭特派裁判员。”
“好巧。”杨戬从不知何时飞来的青鸟的腿上解下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一样的檀木腰牌,“我也是。”
顾琰看着这两个别有所图,不怀好意的累赘,嘴角僵硬的抿成一道直线。
·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太白背着手,敲着折扇,绕着桃居里外转了几圈,然后走进客厅。
苏昱坐在他习惯坐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太白颇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不停偷瞄双目暂时失明的苏昱,怀念地看着他月白色长袍上绣着的开阳星君的星图。
这套衣服是所有星宿官的常服,是苏昱当年陨落后所留下的不多的遗物之一。
实际上,这屋里一半以上穿的用的,包括现在苏昱捧着的那个茶碗,吃饭的时候用的勺子筷子,都是当时的遗物。
而且绝大部分都是顾琰依靠武力搜刮回来的。
太白瞪了一眼顾琰。
顾琰回瞪。
两个人瞪来瞪去,一个字都不能说。
没办法,苏昱当时被整整一百零八道九天玄雷罚去投胎转世,要想重新记起前世,必须依靠因缘际会,等他自己想起来。
而直说就等同于泄露天机,是要被雷劈的。
“这位小兄弟,”太白鼓起勇气,手里折扇一收,含蓄道,“我和你一见生缘,不如今日结拜就为兄弟如何?”
苏昱:“……”
这人到底是谁?
顾琰实在看不下去,托着太白后脖颈把人扔出了碧落天,然后回来挽起袖子洗菜做饭。
吃完晚饭,枕在师父大人的大腿上听了一会儿无聊的电视节目,苏昱迷迷瞪瞪地被抱进浴室,一番洗漱后换上睡衣,心安理得地瘫软在顾琰手中,接受照顾。
把手中纯黑的发丝仔细擦干,顾琰摘掉苏昱眼睛上的白色绸带,每日例行一问:“怎么样?看得见吗?”
苏昱看着那张他中意到不行的脸,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温柔神色,整个人如同被浸泡到酿过千万年的仙酒中,噼啪的电流感顺着尾椎一直爬上脑海。
“看不见。”苏昱睁着眼睛回答。
“是嘛。”顾琰点头,把白色绸带放到床边。
苏昱一阵心虚,想要改口,但好像来不及了。
“不早了,你先睡。”顾琰拍拍苏昱的头,起身当着他的面起身,唰的一下脱了裤子。
强大的视觉冲击下,苏昱努力维持住平静呆滞的眼神,扭过头,颤颤巍巍地爬进被子里。背后,顾琰脱掉半湿的衣裤,走进浴室。
我到底为什么要撒谎啊?!
苏昱面红耳赤地在床上翻了一圈,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耳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意识开始昏沉,不知道多久以后,感觉到有人撩开自己脸庞的头发,迷迷糊糊地躲开,头顶隐约传来一声模糊的轻笑。
顾琰看着苏昱沉沉睡去,松开手里扯着的发丝,嘴角轻轻一勾。
“小骗子。”
·
第二天一早,顾琰把赖床的苏昱从床底拉出来,迅速喂完早饭,换好学服送去上课,急匆匆地就走了。
“秋季运动会是什么?”苏昱眼睛上系着一条淡金色的绸带,揉着手里一只手掌大小的软毛当康,抬头问道。旁边,同班同学们挽着袖子在兽栏旁拿着夹子给璇龟喂食肉片。
这里是位于湖心亭旁边的新生专用操场,上午第一节驯兽课的老师根本没来上课,只有一群龙头蛇尾的小璇龟抻着脖子,嗷嗷待哺。
“啊?你说啥?”梁紫擦擦额头上的汗,稍微提起夹子上的肉片,“这只我刚刚是不是喂过了?还是没喂过?”
陆挽秋:“你一直在喂它,没喂过别的。”
梁紫:“……”
“秋季运动会是……你不能再吃了!”姜逸费劲的从一只比其它龟大了好几圈的璇龟口中扯出肉片,喂给旁边那只一直没吃到的,“是山海关每五年举办一次的团体竞技赛,所有没毕业的学生不论几年级,只要能组成六人的小队就能参加,一般都是一个门派里天榜成绩最好实力最强的六人组成一个小队参赛。”
苏昱:“必须是一个门派的才能组成一个小队?”
姜逸顿了一下:“实际上并没有这个规定……”
这样啊,苏昱点点头,当康舒服地叫了一声,在苏昱手里翻个身,露出肚皮。
苏昱低头看了看手里长了长牙的小猪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而且它是一场该死的公开赛。”敖吉蹲在一边,有些粗暴地把肉片塞给璇龟。
此言一出,蹲在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