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送他来时把家里的积蓄用纸包装好,拿给了校长,说了不少好话,也送了好几瓶蟹酱,校长把爷爷拉到一边,方溏听到校长在夸爷爷远近闻名的蟹酱,说以后还希望能吃到。
傻子也能明白校长笑得一脸猥琐是什么意思,爷爷还是点头,十月,等公蟹出黄的时候再给他送。
方溏还没进学校彻底厌恶这里了。但是爷爷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了,他必须待在学校里,正常参加考试,把成绩单改一改分数拿回家,爷爷总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一开心就去隔壁家买一大包蛤蜊和瑶柱给他炖汤。方溏吃到吐,他还是喝完了汤。他告诉爷爷,学费只需要交一年,后面的学校给补贴,物价也很低,根本用不了多少钱。爷爷信了,他说了一个小数目,爷爷就照着给他拿生活费。
其实那一点根本不够,当他坐在没有卫生条件的小饭馆捞着汤里的几颗米的时候,他厌恶北镇,厌恶这里的一切,这些都成了困住他的负担,他跟自己说,以后,离开这里。
他让班里的女生帮他写了作业交给那个年轻老师,在寝室的床板上将就了几晚。
他靠在阳台护栏上抽烟,江旭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方哥,纪池是去年搬到北镇的,他爸妈在东区做海鲜生意,是北镇第一个海鲜对外出口公司,慢慢地站稳了脚跟。”
方溏猛吸了一口烟:“哦,富二代?”
“也不算吧,但是家境还可以。”
“单子接了,等他周末来西区的时候,先让号子他们那一伙先‘招待’一下他。”
“好。”
挂了电话,方溏把烟灭了,静静看着头顶的月亮,做完这单,兴许还能往屋里拿点钱。
周六,他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说学校有事,不回了。挂了电话,坦克就找到了他,他说号子已经在中心街看到纪池了,和雇主给的照片一样。
方溏和坦克到了中心街,并没有看到号子一群人,找了一圈,也没有。
“喂?号子。”方溏立刻打电话,那边刚接通,方溏就劈头盖脸地训斥过去,“你们他妈去哪里了?”
“方——方哥,惨了,我们几个兄弟都伤到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刚想给你打电话说一下这个。”电话那头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话都不利索。
“几个人?”方溏问。
“纪池一个,那小子吧我们引到和平巷里,然后我们都打不过他。”
“槽,我马上过来,他们还在那儿不?
“在,何力他们都在那儿拖住他。”
“坦克你先回去。”
“老大你一个人可以吗?”
“屁话多,快滚回去。”
方溏没有再多说什么,马上狂跑去和平巷。
和平巷人不多,纪池选在那儿可以掩人耳目,看来不仅身体素质过硬,武力值高,脑子也不错。
方溏被眼前的景象着实惊了一把,号子和他几个兄弟倒在地上,痛得不断□□。
而罪魁祸首坐在巷子堆放的纸箱上,翘起腿,哼着小曲,手上不停拨弄一根木棍子。
“方哥。”号子看到方溏来了就从地上爬起来。
“纪池?”方溏冷峻地发问。
“正确。”
纪池嬉皮笑脸地看着方溏,方溏仔细打量他,白色衬衫,左肩,文弱书生的样子,一直笑吟吟的,只是额头有一些汗还可以证明他刚刚和一群人动过手。
“号子,你带着兄弟回去,找江旭拿钱,去医院检查下。”
号子一得到命令就拖着地上的几个一起走了。
“看够了没?”纪池一直在笑,“我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没想到还是个美人。”
“槽。”方溏被纪池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要速战速决。
方溏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向前走了几步:“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对不起了。”
说着他朝纪池打去,纪池一个闪身,用手撑着从纸箱子上站了起来,笑着看方溏。
趁纪池不注意,棍子又落向前方,纪池抬手,用他手里的棍子完美挡住。
方溏狠狠地又击向纪池的腿,纪池猛然抬腿,一个前蹬的动作,踢飞了方溏手里的棍子。
“为了公平。”纪池说着,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方溏向前擒住纪池的手腕,右手准备朝纪池脸上揍过去。
纪池一个反手,抓住了方溏的手腕,把他重重摔在地下,然后他用膝盖顶住方溏的小腹,手把方溏的手牢牢锁住:“美人,打人别打脸啊。”然后他掐了一把方溏的脸,“挺好摸的。”
“草你妈!”方溏抬腿攻击纪池的下盘,纪池一躲,方溏趁机站了起来。
纪池笑得很开心“原来是个暴脾气,改一改说脏话的习惯会很可爱。”
方溏站在原地,对面那人的表情一直没变过,好像他只会笑一样,方溏咬咬牙,今天必须把他拿下。
“你打我吧。”
方溏惊讶地看着纪池。
“打我,然后去交差。”纪池一脸无所谓,拍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走了几步到方溏面前递给他。
“轻点。”纪池笑mī_mī的,然后闭上眼等着方溏。
方溏身上冒着虚汗,攥紧木棍,看面前那张轻松无比的脸。过了很久,方溏突然一发力,把棍子丢到墙角,棍子被弹飞了几米远。
纪池张开眼睛看方溏。
“你走吧。”方溏淡淡开口,然后转身走出巷子。
“美人,你放了我,我不会让你做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