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哑然,书生吐了口气,似是压下胸中的激动,铿锵有力地对他解释:“我听洞庭君说过,您淹九州塞五山,性情暴烈。若我是在洪水中遇见您视人命若草芥,即便死了也会怀恨。可我是在这龙宫中,见到您为了救龙女的果敢明直,所以才心生敬佩。凭您的本事,我本不敢抗衡,但我觉得这不该是您的所作所为。”
难道人间读书人都是这么伶牙俐齿?钱塘被他怼得一点脾气也无,只能讪讪地给他倒酒:“是我欠考虑了。”
“我也没有想到您会对我说这些。”书生苦笑了一下,“刚才一时冲动冒犯了。哎,要是真的惹怒了您,我死了也是活该。”
“你真觉得我会杀了你?”钱塘惊讶地瞪他,第一次思考起自己的形象来,“我有那么坏?”
书生好像为他这幅样子感到新奇,刚才对峙的紧张一扫而空:“钱塘君终于不对我称‘您’了。”
“我……”钱塘噎了一下,“我失态了。”
“并非此意!”书生嘴角向上扬起来,“我已说了很多次,帮龙女送信只是一件小事。龙君要是总以恩公相称,让我也总是诚惶诚恐的。”
原来如此。钱塘抿了抿嘴,顺着他的意思说:“既然这样,你也无需再对我也毕恭毕敬了。”
“那就……钱塘兄?”
这称呼听着莫名的别扭,钱塘摇头:“我寿命几千岁,你对我称兄不妥。还不如直呼名字。”
“好吧。钱塘,”书生举杯,笑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