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过半晌,楚弘咳了一声,慢吞吞道:“朕听太皇太后说了些皇叔的家事,忧心皇叔,特意来看望,朕,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楚弘这话刚说完,素来心理素质不错的李伯两眼一翻,彻底吓晕了。
我怕李伯他老人家趴在地上晕太久会着凉,忙吩咐豆子把人架走,起身整理过衣襟,叹口气,面对楚弘噗通一声跪了:“臣有罪。”
楚弘双手扶起我,用一种“我很想诚恳但是我诚恳不起来”的语气如是道:“皇叔快快请起,不过是块朽了的木头疙瘩,朕可什么都没看见。”
做侄子的给了台阶,做叔叔的没理由不借坡下驴,我从善如流起身谢恩,楚弘似笑非笑的看我,我哂笑着看他,气氛一时很有些尴尬。
楚弘仰头看了我一会,道:“皇叔果真大度,绿帽子戴了一个又一个,还和没事人似的。”
我搓着手笑道:“话不能这样说,臣这不是缺德缺多了,想着多做些好事,攒阴德么?”
楚弘沉沉哦了一声,转瞬又道:“朕来就是和皇叔支会一声儿,太皇太后讨的那道圣旨,朕没有给。朕料想皇叔不愿苏统领成亲,故而宁可顶着太皇太后的威压也不给皇叔添堵。还望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