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梯的过程中忒休斯狠狠地对纽特骂了一句,但具体骂了什么,克雷登斯也听不清,他能听清的仅仅是纽特窸窸窣窣的对不起。再多的声音便被其他的噪音盖过,被高鸣的汽笛盖过,被船员的催促吆喝盖过,被行李滚轮拖在地上的隆隆声盖过了。
以至于他压根没有感觉到,有一样东西已经被别人偷走了。
而与此同时,帕西瓦尔已经走在了黑水巷里。
他没有看着轮船起锚才走,如果他再留久一点,或许他就能发现前来捉住孩子的手的纽特并非真正的动物学家,而是一个埋伏已久,打算趁虚而入的、极寒之地的巫师。
先前忒休斯便已经告诫过他,极寒之地的人已兵分两路。一路会朝塔格利安魔杖店下手,另一路则会瞄准炼金的容器。
但帕西瓦尔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他身后,而克雷登斯也已处在忒休斯的严密保护之下,格雷夫斯老宅再怎么样也有特定的咒术保护,还有赛比的看守——虽然家养小精灵不能真正地杀死巫师,但拖延时间还是做得到的——所以他认定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便是塔格利安魔杖店。
于是离开码头之后,他直奔目的地。
可惜极寒巫师与海巫的行动仍然快过了帕西瓦尔的想象,快到帕西瓦尔刚刚猜到他们的行动,那群人便已经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