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但想来一定是不好的事。他害怕极了,害怕得想哭。可他又好紧张,紧张到他都忘了把捏成拳头的手臂垂下。
看到孩子这个反应,帕西瓦尔终于放下心来。
他松懈般躺下,也把魔杖塞回了枕头底。他侧过脸来看着孩子局促不安并迅速泛红的面孔,放弃了摸摸孩子脑袋或者后背的想法,轻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反应那么大?”
但克雷登斯没有回答,他压根没听清帕西瓦尔在问什么。
当下的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紧张得气都喘不上来。
他把双手塞进被窝,可碰到大腿的刹那忽然发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他就这么□□地躺在帕西瓦尔旁边,对方的味道和温度毫无阻拦地从身边传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