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加高了音调,好几个词都喊破音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乔托的大本营。”
伊尔迷点头,恩,知道了地名就好办了,大不了一路问路过去,总能找到传说中的沢田家康。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他问,“你见过这个孩子吗?”直接将沢田纲吉的彩色照片拿了出来,完全不顾彩色照片技术是这个时代还未出现的高科技,“只要回答看过没看过就行了。”
“没见过。”大幅度地摇动自己的头颅,神色仓皇到可怕,伊尔迷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吓到他了,人质先生并不觉得这是结束,相反,他即将迎来死亡。
“问答游戏结束,谢谢配合。”一直按压在对方大动脉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冰凉的触觉,并没有带给他更多的痛感,只听见咔嚓一声,可怜的意大利人就去见了他天上的父,别问伊尔迷为什么知道他的信仰,这人衬衫里面甚至还有一个小巧的金色十字架。
“把这附近再搜查一遍。”伊尔迷对柯特道,“起码要找到与沢田纲吉有关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明白,他对任务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但若是沢田纲吉还活着,伊尔迷对他的去处到隐隐有猜测,无非就是往乔托那里去了,这两人的祖孙关系都足够他们跨越时间的障碍,冥冥之中定有异样的吸引力。
不说柯特是否与伊尔迷想法一致,但起码他百分之一百无条件遵从伊尔迷的安排,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像是暗夜里的游侠,每天来无影去无踪,阿尔伯特每天都能发现有更多的下属死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一边暴怒着一边派人加紧巡逻,但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疑心有人报复,因为做这行的被寻仇的太多,但就算有人报复又怎么样,抓不到人,就算派再多的人也没用,更何况,他的巡逻队在加紧勘察的第三天晚上就横尸街头,被切成一块块的他们死相惨烈,就算是常年活在战火与内斗中的意大利人都无法接受。
这是挑衅,以残忍的手法杀害了他的下属,并且抛在路中间,这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与他作对!
“我……我见过他!”受到生与死的威胁,所有想要活下去的人都会说出真相,他们可不是从小就经受严厉拷问课程的揍敌客家杀手,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充其量拥有枪,喜欢称雄斗狠,但在看见同伴七零八落的尸体还能保持镇定,这种人并没有出声。
“第七个。”那人并不清楚伊尔迷数数有什么意义,但是系统与柯特却一清二楚,这是第七个号称见过沢田纲吉的人,如果他说的消息可以与其他人对上,那么就大概能确定沢田纲吉的去处。
“他往西西里东区去了!”崩溃地大喊,“那个外国人与乔托一样,拥有奇特的火焰,没人能抓住他,boss派了好几个人围堵,却还是让他跑了!”
“!”轻薄的纸片擦过他的脖子,却瞬间化为夺人性命的利刃,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明明是被纸片划过脖颈,却好似被青铜利器斩过。
没有生命气息的身体再也无法提起伊尔迷的兴趣,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是时候换地方寻找与他们一样的异时空来客。
“走咯,柯特。”对小孩儿说道,“去西西里东区。”
此刻别说是阿尔伯特的地盘西西里西区,整座岛屿都因为伊尔迷与柯特的出现而动荡不安,焦心的人有很多,其中就有西区的老大乔托。
虽然是以自卫团为目的而建立起来的防卫组织,但是发展到现在,连守护者都聚齐的团体已经不能用普通的自卫团来形容,他们有枪支,有地盘,有人力,有资金,甚至还有贵族的支持,拥有了四分之一的西西里岛,他们完全迈入了黑手党的行列之中,还是大家族。
“阿尔伯特那里又有人死了?”听见g的汇报,乔托面色凝重极了,估计现在西西里所有的大小boss表情与他都差不多。
虽然有东西南北明显的势力范围划分,但毕竟是处于同一个岛屿内,和被柏林墙强硬分割为东西的德国并不一样,巡逻的人再多也总是会有其他人的探子混进去,几乎是在阿尔伯特地盘上发生凶杀案的当天,所有的boss都接到了这消息。
他们最开始以为是寻仇的,这对干他们这行的人来说很常见,仇杀或者被仇杀,出事的小酒馆又是阿尔伯特手下的一个小基地,除了对他心怀仇恨之人,似乎没人会动手。
唯一的问题是下手的途径,有线人称,死在小酒馆的人身上一记枪痕都没有,枪痕都落在墙壁与地板上,显然是阿尔伯特方人的反击。他们有的干脆就无声无息死亡,有的尸体则被利器肢解得七零八落,看伤口,动手的人只有两个,什么样的情况能让这些黑手党的老手毫无抵抗力地死成这副惨状,想想就可怕极了。
之后的残杀对西区的boss来说更是一场噩梦,越来越多的人死亡,有的甚至不是阿尔伯特的下属,别区混进来的探子,或者小地方的武装团体,越来越长的死亡者名单让乔托知道,对方并非是去寻仇的,他们有什么目的,阿尔伯特只不过是运气比较糟糕罢了,正好碰上了黑夜中四处寻有的杀手。
简直像是贝克街的亡灵。
“如果,我是说如果。”乔托的眉头蹙在一起,露出忧郁到让人心碎的神色,无论是正处社交季的妙龄小姐,还是路别卖花的好女孩儿,看见他他这副模样,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