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呼吸了!
顾家臣拼命地扭动着脖子,面色苍白,嘴唇潮红,眼神慌乱。他祈求似的抓住任啸徐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唇边不断喃呢着:“不要这样……啸徐……啸徐……”
任啸徐喘着粗气,顾家臣已经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已经火热肿胀。他一定很难受吧?可是任啸徐只是那样压住他,像是警察按住想要逃跑的犯人一样,眼底里满是惩恶扬善,那目光锋利如刀,像要把他剥皮拆骨。
不要这样……顾家臣甩着小脑袋想。如果你想要,那么你就动作;如果你生气,那么你就发火……不要这样静静地看着我……我心软,我难受,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顾家臣的双手摸索着往下滑,想要握住任啸徐那个剑拔弩张的部位。后者却生气似的扼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双手分开压在身体两侧。
顾家臣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着任啸徐那一张阴沉的脸,小声问:“你到底怎么了?你生什么气……”
顾家臣是真的不知所措。
上次他也是这样,顾家臣说“你不要帮我的家人赚钱”,他就生气了,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然后,然后像一头野兽一样侵犯了他。那之后顾家臣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一边养伤一边反省,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惹得他这么生气。以前不会这样的呀,以前他不管怎么了,自己总能猜出个大概来,现在怎么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任啸徐看着身下这具身体,修长的四肢,纤细的腰身,柔弱的肌肤。这是一具严重缺乏锻炼的身体。虽然在某个时候,他用某个姿势侵犯这具身体的时候,能够欣慰地看到它的臀部、大腿和小腿出现紧绷的肌肉,但是从坚持的时间来看,还是非常不合格。稍微做得更久一点,这具身体的腿部就容易抽筋。有时候他生气了,常常是顾不得他抽没抽,反正就那样做。现在想起来,那该是多疼啊?
顾家臣的脸色发白,额头上起了细细的汗珠,眼角氤氲着水气。他紧紧抿着泛红的嘴唇,正在调整呼吸,尽量放松身体,准备迎接自己随时有可能的大力刺入。
任啸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就这样让你觉得不安全?好像你在我身边,就是为了随时供我发泄……我就那么坏?那么让你害怕?
他还记得不久前,顾家臣怒气冲冲地跑回家,冲着他大声嚷嚷,说你不要再给我家里人好处了,我不需要!
那时候他真的是气疯了。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帮岳父岳母改善改善生活……这他妈放哪个女婿身上会变成一件不对的事情?搞的我好像犯了什么重罪一样!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本来任啸徐可以不用做得这么隐晦的,他可以直接跟人说,那个谁谁谁是我丈人,谁谁谁是我丈母娘……那样的话根本不需要他动手,人家自动的就会处理好一切。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寻找了机会,做了一番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连顾爸爸和顾妈妈自己都没有察觉出什么。
可他的小兔子却嗅出了猫腻。他的鼻子怎么这么灵呢?他简直可以直接牵到机场去检查毒品了!真是活脱脱的狗鼻子!
顾家臣看见他叹气,好像也被镇住了,他在任啸徐身下愣了大概两秒钟,突然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两只眼睛闪烁着柔光,捧住他的脸问:“你怎么了?”
任啸徐还是骑在他身上,不过自己用劲儿把身体撑住了。胸腹上的压力一小,顾家臣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任啸徐苦笑道:“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爸妈了。”
“哦?你知道了?”
“嗯,”任啸徐点点头,“因为你们家的人控制欲太强……根本,就习惯了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顾家臣听了这话,不由得紧皱起眉头,心想:这什么跟什么?要说控制欲强,要说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这不是你们这些富人家的父母爱干的事儿么?棒打鸳鸯,政治联姻,家族掌控……这些都是你们爱玩的伎俩,和我家有什么关系?我们才玩不起那么高档的游戏呢!
“你说什么啊……”顾家臣不满地反驳。
“难道不是?”任啸徐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盏灯,明亮的光线周围是透骨的黑暗,“难道你刚刚没有强迫你妹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
顾家臣又是一愣,任啸徐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思想还算开明的人……你不是很讨厌我妈妈么?你不是觉得她不应该涉足子女的感情问题么?你不是觉得她非常狠心,竟然硬生生拆散了我哥哥和泽同,然后又来对我们指手画脚……难道你觉得你刚刚对诗华的态度,和我妈妈有什么不同?”
顾家臣的脑袋里像煮着一锅水,一开始水平如镜,到点了,锅里的水就沸反盈天,咕嘟咕嘟地跳跃,从锅子里满溢而出。滚烫的开水蔓延在他的脑海里,灼伤了一大片,脑花都烫熟了。刚刚的那席话信息量有点大,顾家臣深深觉得他严重需要缓一缓。
任啸徐说,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和他妈妈一样?
怎么能一样?怎么可能一样!沈氏棒打鸳鸯,因为她想要用两个孩子的婚姻换取利益,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有着深爱的人。顾家臣觉得那是一种对情爱的亵渎。而他希望诗华和那男的分手,因为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