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联系在一起。
真可谓是:明日隔三岳,世事两茫茫!
陆郎儿唏嘘了一会,便去打了热水给他擦洗伤口。足足换了十多盆水才勉强将他清理出人样来。好在柳园除了他只有几个老弱的佣人,他们平日里很少会到后院来,因此陆郎儿折腾了半天,也没人发现。
很快,顾小厮也捧着药品回来了。陆郎儿叫他在门口前院候着,自己又返回杂物房里忙活。直到下午太阳西下他才总算给奇诺处理了大部分伤口。
奇诺腿上和腰侧有几处溃烂的创口,需要将烂肉去掉,陆郎儿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才将鲜血淋漓的伤口处理完毕,剩下的就只有他的眼睛和喉咙了。这些他无法判断伤情,只得对奇诺说:“我明日给你请个大夫看看,今夜你就对付着,一会我给你送些吃食。”
奇诺蜷缩在地上哼哼,并不回答。陆郎儿与他也没有更多的话,取了干净衣服给他穿上,又给他盖上厚厚的被子就出去了。
给奇诺的饭是他亲自去弄的。找了些剩下的米饭兑水熬成粥,又放了点青菜和猪肉的碎末,就算成了。等粥的时候他看灶边有不少生姜,又取了两个煮了姜汤。做完这些,陆郎儿忽然觉得充实,仿佛真的做了了不得的一件事情。
端饭进去时候,奇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过。陆郎儿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心性,便将吃的放在地上,自己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关门时他留了句:“不管发生什么,你不能出来,否则被人发现我藏了你,我们都要没命!”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前院,顾小厮还在候着,见他出来就迎上去说:“公子,那人可还活着,有救吗?”
陆郎儿点头道:“活着!我可告诉你管严嘴巴,谁也不许说!不然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吗?”
顾小厮撇嘴一笑说:“公子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郎儿同他谈不上很熟络,也并不放心他的品性,但为今之计除了小恩小惠的贿赂也没有他法。他不知道自己捡回这样一个麻烦究竟是对还是错!弄不好还会就此丢了性命!
正在他们说话时,外头进来一个人,正是汝南王留在柳园里看着陆郎儿的老佣人福伯。
福伯用浑浊的眼睛看了陆郎儿一眼说:“公子请准备,王爷一会就来。”
陆郎儿心里一沉,知道今晚是要接客人了。
晚膳时分,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入了柳园。陆郎儿规规矩矩的立在门口迎接,便见汝南王和武国师从两个轿子里走了下来。他俩的眼神在陆郎儿身上扫了眼便相互说笑着进了柳园。
福伯早就命人布好了菜等着主子和贵客用膳。陆郎儿没有命令是不许上席的,只得立在一旁伺候。汝南王显然和武国师有话要说,屏退仆从后只留了他在身旁端酒。
大概是捏死了陆郎儿服过毒药不敢背叛自己,汝南王在他面前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什么谋逆欺君的话都敢说。武国师最开始还有所顾忌,几杯黄汤下肚后也开始无所避讳了。
他们的话题都围绕在老皇帝的阴阳双休上。汝南王问:“老家伙如此还能坚持多久?”
武国师摸着下巴算倒:“快则数月,慢则半载。”
汝南王显然满意道:“武兄可有把握?”
武国师道:“王爷放心,贫道从不失手。”
汝南王道:“他真能任本王摆布?”
武国师道:“邪风入体,怕是届时他老人家整日只想同人交合,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若一日无人与之交配呢?”汝南王问。
“那邪气郁结不能排出,不出两日定会暴毙!”
汝南王哈哈大笑道:“甚好!世人只当皇帝不加节制纵欲无度,谁又曾想到背后的暗度陈仓!”
武国师恭维道:“还是王爷寻的药引子厉害。叫那淫体的男子出乳,让皇上以为珍品,顿顿吸食,又同他交合,如此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邪气吸入体内。”
汝南王阴冷的笑笑,一把拉过旁边站立的陆郎儿搂在怀中道:“还不是托这yín_wá所赐!”
陆郎儿方才听得心惊肉跳,被他一搂,脚步虚软真的跌入他怀里。他身量柔软纤瘦,这半真半假的一歪,颇有风情,叫武国师看得口水落了一地。汝南王看在眼里,便推了陆郎儿一把道:“问柳还不去伺候武仙人?”
武国师笑眯眯的搂过陆郎儿,他人干瘦,又蓄着长长的胡子,乍一看还真有些道骨仙风的模样。只可惜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他从前出生微寒,家里养不活他才送去道观中,几十年过去,凭着坑蒙拐骗和死不要脸的精神硬是混成了国师。武国师还在观中时候就仗着自己身份欺占有些姿色的信女少年,见了陆郎儿这般上等姿色的自然口水都流了一地。
陆郎儿在他们来前就已经沐浴更衣,换了套红底白套的衣裳,衬得他雪肤如玉,俊秀挺拔。加上他五官精致,目色清澈,不知道底细的还当是汝南王收了哪个富贵人家的落难公子。
武国师的手在陆郎儿腰间胡乱摸着,嘴也凑到他脸庞上一亲芳泽。陆郎儿熟知此道,也懂察言观色,作出羞臊的模样任他吃了豆腐。
汝南王冷眼旁观,知道这事差不多了,便寻了个由头先行离开。他一走,武国师更近肆无忌惮,也无心在吃什么饭,猴急着就去解陆郎儿衣裳。
陆郎儿不敢不从,只是装作害臊道:“仙人莫要在这进食的地方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