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宠往往在某一方面会特别的厉害,比如眼前这条灵蛇,明明不过是中下等灵宠罢了,却能瞬间就伤了金丹修者,还能安然无恙的撤离。光凭这本事,就足够让人各种眼红羡慕了,也默默的将刚刚对灵蛇等级的可惜咽了下去,然后默默扭头盯着那个捂脸哀嚎的女人无声致哀:不作不死,既然作了,那死了也只能怪自己了。
没人会觉得顾泽下手太狠,虽然说这种将一个女子毁容的手段的确挺阴损的,但谁让那女子自己先下手的呢?再者,这里并非凡俗界,女子也并非凡人,对于凡人而言不可逆的伤痕对修者来说根本算不上‘绝症’,毁容这种伤痕,轻者只需要用灵力温养几日即可恢复如初,重者也可遍寻丹药治愈。这么说起来,众人开始觉得顾泽的手段未免太轻了,这会助长某些人的嚣张气焰,让人觉得他绵软可欺。
而此时此刻,身为‘受害者’的白莲华却承受着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折磨,一边因为自己最重视的容貌被毁而又痛又恨,一边心里生出了一声声质问,质问着那条伤害她的灵蛇为什么要背叛她。
白莲华可不管这种没由来的质问合不合理,她只知道自己觉得受委屈了那就必须发泄出来,而这股发泄,却并没有针对动手的小金龙,反而被白莲华一股脑的都迁怒到了顾泽的身上。
“我不会放过你的!”一手捂脸的白莲华恶狠狠的瞪着顾泽,眼中的狰狞硬生生的让她带有伤痕的容颜多出了几分狰狞和扭曲,让人愈发的反感。
但白莲华又岂是会在意旁人对她反不反感的人?反正对白莲华而言,旁人喜欢她顺着她那是理所应当,旁人不喜她厌恶她那是有眼无珠,总而言之有错的肯定不会是她。
被放狠话的顾泽挑眉,然后对着白莲华缓缓地、缓缓地勾唇,露出了一个带有各种讽刺意味的笑容,挑衅意味十足。
“区区剑气都承受不住,还敢放如此狠话,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剑气!
一边默不作声作壁上观的众人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忍不住面露惊色:这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觉得软绵绵的少年是剑修?开玩笑的吧,剑修不都是一个个硬邦邦的臭石头样么?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软的小剑修了?
而且能够不用剑只以指化气就断了一件上等灵器,这小剑修的修为定然不会低到哪儿去。所以说,其实他们都看错眼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跟着师兄下山贪玩的小修士,而是仗着修为装嫩的老修士?
“你——”白莲华气急,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这人不顺眼。不,不顺眼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从第一眼起,她就恨不得将之除之后快。现在被一个她这么厌恶的人如此蔑视,一向心高气傲的白莲华仙子又如何忍得?气的几乎哆嗦的说不出话来,最终憋了半晌也只是憋出了一句,“有种报上名来!”
等她回宗,定会让她爹爹将这人碎尸万段!
顾泽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莲华啧啧两声,出口的话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傻?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还自报家门?不过就你这等货色,报个家门也着实算不得蠢,左右你也奈何不得我半分。“围观众:→_→说来说去你倒是报啊!
平日里被众星捧月捧惯了的白莲华一开始都不敢相信有人竟然骂她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气的满脸通红跺脚尖叫怒骂,眼中如同淬了毒:“……你骂我蠢?你竟敢骂我蠢?!啊啊啊啊你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你给我等着,我要让我爹爹将你剥皮抽筋,将你的神魂抽出来关进我宗禁地受那无尽冥火灼烧炙烤!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魂飞魄散!!”
这下顾泽还没开口呢,就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啧啧,之前还曾慕名神往宵岳宗,被拒之门外时还曾失魂落魄,但现在我真心庆幸自己没有被宵岳宗收入门下了,能够教出这等歹毒之辈,那宵岳宗真是妄为名门正宗。”
“我也是啊,以前我一直以为宵岳宗身为大宗门,里面的弟子定然个个都出类拔萃性情高洁让我等自行惭愧,但现在我都开始怀疑宵岳宗是否是魔宗在修仙界的卧底宗门了,要不然为何宗内弟子的言行举止既歹毒又阴损,一派魔修作风。”
“瞎说什么呢,这哪里是魔修作风,分明比魔修还恶毒百倍好么?人家魔修虽手段狠毒但也大都是有怨才报怨,没怨也不主动出手的。可你瞧瞧人家白莲华仙子,分明出师无名却还理直气壮,张口剥皮闭口抽筋,听的我好害怕啊。”
“以前还曾仰慕过莲花仙子,现在……啧,百闻不如一见呐。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才歪,养的出这种弟子的宵岳宗可想而知是什么样子的了。”
“感谢天道,幸亏当初没进宵岳宗,要不然出来连魔修都要唾弃了。”
虽然将白莲华扔下但到底放心不下的凌云以及另外三位师兄妹刚返回准备将白莲华带走就听到了这些言辞,顿时气的涨红了脸,身为宵岳宗弟子,他们自然以宗门为荣,听不到半点旁人说宗门的不好,更遑论听到旁人将宗门比作魔门了。尽管在整个修行界,魔修和仙修并非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但到底相互看不上眼的存在,将仙门宗派比作魔门,这是一种极致侮辱。
和凌云一起回来的两位男子中的一位砰地一声排在了客栈门框之上,将门框拍碎了一块:“尔等不要太过分了,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