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石板迅速裂开,然后啪的一声被水压挤出一条裂缝,承受不住水压石板瞬间破出一个洞,形成一个漩涡,不断扩大。
张春的位置离得最近,第一个被吸进去,袁□□应再快也只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过由于水流过急,丝绸的衣服从袁三手里一丝丝滑走,刘贤闻趁机跳进漩涡拽着张春一起掉下去。
刘宏程见张春被冲走,慌忙游过来,不过在他追上张春前漩涡卷起的白骨迅速将洞口堵住。他想扒开白骨,但总是扒开又被水流冲过来,没坚持一分钟他就开始喘不过所,袁三硬拖着他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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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被摔得头昏眼花,被冲下来时索性下面也是水,不至于令伤筋断骨,但腰不知被什么磕了一下,疼得要命。他摸索着朝前游了几步,然后触到一根像树干一样凹凸不平的柱子,沿着柱子向上很快碰到了柱子上面平整的地面,他一身狼狈地从水里爬上去。
他抬头看了眼他掉下来的地方,水流还在往下倾泄,但洞口的光线已经被堵住。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整了整湿透的衣裳,阴冷的空气仿佛刺穿他的五脏六腑,不由浑身哆嗦。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张春环视一周,什么也看不见。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两步,感觉脚下很平整,地面大约两尺来宽,像是独木桥。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哗哗的水声,鼻腔充斥着潮湿的霉味,也不知空气里是否含有有毒物质。
“刘大叔!”张春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深怕踩到或碰到什么东西,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应他又轻声喊道:“刘大叔?”仍没人回应。
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在黑暗中摸索,突然指尖触到什么湿辘辘的物体,吓得手立即缩回来。接着听到东西碎落的闷响,像是什么厚重的物品坏掉了。张春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他才松了口气,裹紧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又小心地往前挪开一步。
猛然间,身后传来咯的一声,张春缓缓转过头,感觉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住,第一反应就是一脚踢开,但还没等他抬脚就听到一个干哑到能点火的嗓音说道:“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张春身体一僵,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说话的人,但只是徒劳,他疑惑地问道:“是刘宏珊吗?”
“不要过去!不要过去!”声音的主人并没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他已然确定是刘宏珊的声音,于是又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刘宏珊的声音凑到了张春跟前,她极力压着原本就哑的嗓子说:“不知道,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但是我能感觉到危险!”
张春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说:“阴气太重,你是怎么来的?要是你受不了就在这里别跟来?”
“你也别去!”刘宏珊吱唔地说:“我是不小心被水冲下来的。”
“那你在这里别动,袁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下来的。”张春想了想也没更好的办法,作为菜鸟他实在没把握前面会出什么事,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不,不要去!”刘宏珊惊恐地继续说。
忽然一道强光照过来,刺得张春双眼生疼,他不自觉眯起双眼,感觉光线不断朝他接近。此时终于看清刘宏珊干枯的身影,但由于光线太强,他看到清光源后面的是谁,随即捏紧一直藏在身上的枪,浑身神经都紧张起来。
“不许动,叫那干尸怪滚开!”
这次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张春一下就听出是刘贤闻,他缓缓向后退一步,却不料双脚被什么缠住绊了一下,差点摔跤。在这之前他就感觉有东西缠住他的双脚,听到刘宏珊的声音时他下意识以为是刘宏珊。
可是,现在看来在这里能动的不只有他们,还存在许多未知的危险。张春心中一凛,仿佛即将大难临头,一时不知要先顾哪边。
刘贤闻已经走到张春面前,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刘贤闻的老脸清楚地呈现在张春眼前,狠戾地死盯着他。刘宏珊一面恶狠狠地瞪向刘贤闻,一面用干枯的身子挡在张春身前,蓄势待发的模样。
“刘大叔,我真不知道这鬼地方是哪里,更不知道你想去什么地方?就算你拿枪逼迫我也没用。”张春勉强冷静下来。
“叫那只干尸怪让开。”刘贤闻手里的枪歪了歪,看来是很忌惮刘宏珊。
张春对着手电筒,不自觉地眯起眼,他作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他身周全是巨大的石柱,上满刻着精细的浮雕,有的像经文,有的似异兽,各有不同却又相似。只是光线不足,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脚下是条路面平整石板桥,两尺来宽,穿梭在圆拄之间,岔路繁多。而头顶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头。他的脚边是一堆碎泥,大概是他刚才碰倒的东西,可能是个泥俑,已经看不出原样。
刘贤闻不耐烦地催促道:“小伙子,别打歪理,赶快!”他说着又抬了下手里的枪,以示权威。
张春抬眼直视着刘贤闻,诚肯地说:“刘大叔,你的枪并伤不了她,不如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不冲突,我只是来见我想见的人。”
刘贤闻怀疑地睨过张春,想了片刻后不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