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岱延又用手肘捅了下肖勤,肖勤立即又递给张春一个防水袋,里面还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张春高中时的照片,还穿着他学校的校服。
“这就是刘梁学带出的另一样东西。”余岱延说道。
瞬间张春的眼睑深深沉下去,他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照片中他的年纪正是和夏树在一起的两年,现在和夏树写的字条在一起至少说明夏树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出现过。
“时间差不多了。”刘宏程忽然开口,几人都还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湖水陡然剧烈地翻滚起来。接着水面急剧下降,小船晃晃悠悠几欲翻船。
张春紧紧地抓住船沿,往上望了一眼才发现不是水面下降,而是他们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湖里的白骨也七零八落地一起掉落。
一瞬间船几乎垂直竖立起来,袁三第一个掉下去,刘宏程松开抓住船沿的手前深深地望了张春一眼。张春来不及想刘宏程这一眼的含义,刘宏程已经和袁三一起掉进漩涡里。
接下来,船突然停住,如同失去重力漂浮在漩涡之中,而四周的黑暗散去,皎白的月光透下来,和小船一起漂浮的还有掉下来的白骨。
张春惊恐地瞪着双眼,他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了百慕达,亲身体验了世界未解之谜。忽然他眼中一亮,形成漩涡将他们包围的湖水倒映着月亮,通过水的折射映出了九个。
“十月一天。”张春惊喜的说道。
余岱延微微地舒开眉头说:“原来是这个意思。”
“现在怎么办?”张春下意识朝船底下看去,只见一片漆黑。
余岱延肯定地说:“跳下去。”
张春感觉这并不靠谱,都不知下面还有多高,说不定够让他粉身碎骨了。但余岱延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随时可能拉他一起跳下去。
“老袁在底下!”肖勤突然说道,张春和余岱延都往下看去,只见袁三离他们大概四五层楼高的距离,他脚下是粼粼波光,看来是站在水里,但水只到脚踝处,说明水并不深。
“袁哥,你没事吧?”张春对着袁三喊了一声,袁三却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他直接转身就走,眨眼就没了踪影。
肖勤从旅行包里摸出几根冷光棒,弄亮后往下扔去,结果冷光棒浮在空中,完全达不到目的。余岱延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掏出打火机,取出里面的棉芯,点燃后往下一扔,一道火光迅速下坠,落地时并不是掉进水里熄灭,而是照亮了周围的空地。
“下面没水?”肖勤惊讶地问道。
张春盯着被火光照亮的小块地面,一只脚一闪而过,快到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紧接着小船猛地晃动两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船带人一起往下坠。最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小船碎成一片。他爬起来,发现掉落下来的只有小船和张春他们,连一根白骨的影子都不见,他抬头看去,甚至湖水都消失不见,只看得到星空和明亮的满月。
“这是什么地方?”张春自言自语地问,肖勤在一旁突然向他招手。
“你们看,这里有快石碑。”
张春凑过去,看到光秃的坡地上立着一块石碑,风化得很严重,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毫不反光的黑。他眯起眼睛怎么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其实就算他看清了也不认识。
“太·阳城。”余岱延的眉头终于都舒展开来,“我们找到了!”
张春忍不住又盯着石碑看起来,确实他看不清,但显然不是汉字,他有些怀疑地把视线转向余岱延。
这时突然响起一声枪响,同一时间张春感觉一道劲风从脸颊擦过,他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余岱延和张春一样双手举过头顶,站在离张春两米远处,而肖勤却不见踪影。
对面朝着他们走过来几个人影,在他们刚好看不清对方模样的地方停下,张春先是听到一声轻笑,然后一个人影走出来。张春不禁瞪大眼睛,只见对方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然后一副感天谢地的表情地看着他说:“多亏你带路我们才能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湖一
张春缓和下眼里的震惊,露出可谓是友好地笑容说:“刘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实在不敢相信之前老实好客的农家妇女会变成此时持枪行凶还面不改色的女人。
余岱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张春与他对视一眼,余岱延微摇了摇头,意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张春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回面前的女人身上,只见她朝张春走过来,就在两人相隔一步远时,她手里的枪抬起来对准张春的脑袋,面带微笑地说:“叫我闫会,和刘梁学只是搭伙而已,你只要好好带路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时闫会后面的两人也走过来,一个是刘梁学,另一个是刘贤闻。
刘梁学和刘贤闻走到余岱延旁边,刘梁学毫不犹豫地架起余岱延的胳膊,余岱延并没反抗,仿佛听天由命似的。刘贤闻没给在场的人任何反应的时间,以极快的速度卸了余岱延的两只胳膊。余岱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眉头全拧在一起,嘴里却忍着没发出声音。
张春光看都觉得疼,深恐刘贤闻也给他来这么一下,闫会不屑地笑了一声,“别担心,你还用不着。”
张春不自觉松了口气,虽然被人看轻心里很不平衡,他微偏开头避开枪口说:“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