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没有。”张春漠然地回了一句走进病房,窗边的桌上还插着鲜花,墙壁是画着卡通画的淡蓝色,如果不是摆着病床完全感觉不出是在医院,倒像是间儿童房间。总共摆了两张床,另一张显然是陪护床,墙上是32寸的平板电视。这配置算不上豪华但对张春来说已经vip级别。
靠窗户的床上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窗户。不过窗户里的男孩身影在他们走进病房时已经消失不见,这会儿张春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就像他刚才看见的只是错觉一般。
“春,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啊!”方锦突然往张春身上挤过来,警惕地盯着他一直盯着的玻璃窗。
张春抬头看了眼正对着方锦脖子吹冷风的空调说:“你要是被空调风给吓死,明天肯定上头条!你这是抖什么抖?谁说要坚守科学文明的道路的?”
方锦唏嘘地道:“我只是觉得冷而已。”他说着瞟了眼空调,感觉冷得更加厉害起来。
“张春,有没有发现?”云海洋被主锦闹得站不住,不禁急切地问。
张春摇头,“我觉得有没有发现,你都不能把心话回去。”
“这倒是!”云海洋骂了一声,“真他妈难办。”他刚说完旁边突然响起稚嫩的童声。
“舅舅,我要尿尿!”
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孩子突然站起来,朝云海洋伸出双手,云海洋靠近他便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云海洋顺手拿了件外衣披在孩子身上,然后抱起来前往外面的卫生间。
见两人出去,张春随手翻看起病房里的东西。床尾的病历牌上写着孩子的名字叫周瑾钰,年龄6岁,还附有简单的病历。大多时候张春都能一眼分辨人和鬼,但鬼附身他一时之间就无能为力了。所以他不能确定周瑾钰究竟有没有被附身,但他确定窗户的男孩跟周瑾钰肯定是有关联的。
“看不出来这位警察叔叔原来是个居家好男人!春,我看他也不错,你也不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方锦凑到张春旁边一本正经地调侃,几天之间他已经完全地把给张春找女朋友的事业转换成给张春找男朋友。
张春横了方锦一眼说:“少胡说,人姐姐姐夫刚因车祸去逝,家里就这么个独苗!”
方锦咋舌,了然地点头说道:“难兄难弟更容易培养感情,我看你要先从小的入手!”
“给老子撑嘴!”张春一脚向胡说的方锦踢过去,这时云海洋抱着周瑾钰回来,孩子看到他和方锦好奇地打量了两眼又缩着脖子趴在云海洋肩头。
“好了,睡觉!”云海洋把周瑾钰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舅舅,他们是谁啊?”周瑾钰躺在床上盯着张春,稚气的声音带着一丝童声轻软的哑调,眨着圆圆的大眼,一脸可爱的模样。
张春转眼正好对上周瑾钰的目光,虽然一闪而过但他还是看到了男孩眼中一瞬间失去反光的死气。他暗里一惊,脸上毫无变化地对云海洋说:“云警官,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小钰的气色看来不错,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云海洋犹豫了一下点头,拍了拍周瑾钰的被子让他好好睡觉,然后转身送张春和方锦出去。
走到门口,张春下意识回头往病房里看去,窗户的玻璃上又映出刚才那个男孩的身影。他回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走进过道。
“喂!喂!那是谁啊!”方锦突然顿住脚步瞪着过道另一边的玻璃窗,不断地咽口水。
云海洋跟着看过去,立即叫起来:“就是那个孩子!”
张春最后一个看到,之前他一直注意病房里面,实在不知道过道外面的人影是里面消失了才出现的,还是一直都存在。不过他仔细一看,发现玻璃里的只是反光,那个男孩真正在的地方是周瑾钰的病床前。
云海洋也突然想过这点,猛地一下回头往病房里看去,不过他什么也没看到,难以想通地说:“这可是五楼,怎么回事?鬼吗?”他满眼疑惑地看向张春,眼中却闪过一丝雀跃,让张春不禁怀疑此人不是人民警察,而是茅山道士,遇鬼竟然这么高兴,但下一句让他高兴不起来。
张春说:“云警官,小钰可能、也许真被附身了。”他话刚落下云海洋几乎跳起来,慌忙往病房倒回去,张春拉住他压着嗓子继续说:“冷静,他可能正看着我们呢!”
这话一出口另外两人都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袋不由左摇右晃想发现点痕迹。方锦拉着张春的胳膊小声地说:“你不是在开玩笑?我跟你说我真不信这玩意儿,你要敢吓我……”
嘭!
方锦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突然响了一声,像是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走道里显得异常突兀。三人连忙一齐回转头去,安静的走廊里什么也没发生,白炽灯的光线清晰地穿透了每一个角落。
“你们觉不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云海洋若有所思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现在几点?”张春突然问了一句。
方锦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汇报道:“21点16分!”
“是不是太安静了?像是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云海洋说出心里的疑惑,这个时间对医院来说太过安静。
张春皱起眉头,确实如云海洋所说走道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气,一种阴森的气氛漫延而至。以他的经验来看大概又是碰上哪个鬼的障眼法,也许就是那个穿水手服的小男孩搞的鬼,可他并不懂破解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