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心里倒也有几分慰藉。
“是啊,难得,以前的很多店面现在都改头换面了。”展昭心情不错,笑得很是温润,“你瞧,除了晏家羊肉汤,现在还坚持不倒的,就这家青花社。”
他的脚步一顿,以目示意,叫白玉堂也去瞧一眼。
两人相视一笑,步入书店中。店铺依然如十年前那般小,橱窗齐整,新书俨然,老板也依然是那个懒懒散散的模样,极怕冷,才初秋时节,身上已经裹了一件长衫,斯斯文文,一副金边眼镜,矜淡自持。
竟是旧日形容,令白玉堂陡然觉出三分亲切来。
“这才是真的难得。”
展昭又笑了一下,和白玉堂在诸多新书间走走看看。小时候展昭和白玉堂都喜欢看书,最喜欢来的就是这家书店。离武训中心特别近,老板沉默寡言,但是个好人,不想买你就随便看,老板从不过问。
“猫儿,你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不过随便一逛,倒还真瞧见了宝贝,白玉堂一扬手里的书,含笑对展昭说:“快夸我慧眼识书,不然这本我买了不给你。”
展昭走近一看,果真惊喜起来:“《二十七松堂文集》!”
白玉堂瞧着他撇嘴:“就知道你喜欢廖燕。”说这话英俊眉眼却是盈盈飒飒地舒展开,显然也很愉快。
他就知道,这只猫死心眼,喜欢的东西多年不减其爱,还真专一。
“买吧。”
这本书绝版多年,难得能在老板这儿看到九成新的珍本,怎么能不让人开心?展昭笑眯眯地收了书,玩笑一句:“你果然是万年的好运气,我特意找都找不到的东西,到你这儿随随便便就能翻到。让我摸摸手,蹭蹭好运,我去买张刮刮乐。”
这本是他们小时候的玩笑和轶事,谁遇着了好事儿对方摸摸手,蹭蹭运气,稚气偏又乐此不疲。
白玉堂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给他摸。
展昭毫不客气地伸出了“禄山之爪”,两人双手一个交握,掌心间暖意流转,眉梢眼角渐渐就生出些温存感觉来。
朋友那么多,唯独只有你,能让我觉得不可或缺。
什么十年踪迹,你回来了分开十年也不过是一瞬,只消一个眼神,那些从前便生动活泛起来了。
展昭笑着松开了手。
结账的时候,老板照例取出了书店的私章,认认真真在书页尾印下,落下可爱的钤印。白玉堂在远一点的地方等展昭,遥遥见了这一幕,想到自己家中书房藏着的那些,盖了相同钤印的旧书,唇角勾出淡淡温和的笑意来。
“回去吧。”
天色渐渐黑了,展昭却依旧兴致勃勃。归家的途中,路过一家代售彩票等物的小店,展昭当真童心未泯,进去买了两张刮刮乐,拉着白玉堂笑眯眯地刮起来。白玉堂知他心情,乐意陪他,两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就这么靠在玻璃柜前随便拿了张不知道是哪个姑娘丢下的某张超市废弃的会员卡,认认真真玩刮刮乐。
“嘁,我明明摸了你的手,为什么我没中奖?”展昭捏着刮刮乐的票百思不得其解,很是疑惑地转头看白玉堂,一双眼无辜清湛。
白玉堂习惯性捏了捏他的肩膀,低头看自己的刮刮乐,一边嘲笑他:“你人品差咯,咦?这次我居然只刮出了五块钱,这不科学。”
以他从前的好运,至少也得刮出个五百块才合理。
展昭幸灾乐祸地瞧着他,又撺掇着白玉堂:“五块钱只够再买一张刮刮乐,去去去,再去买一张,再刮。”
白玉堂当真捏着刮刮乐的票就去了,换回一张新的票。
展昭抢过白玉堂手中废弃的超市会员卡,靠在他身侧自己先刮起来,口中不忘商量道:“这次轮着来,我刮前面数字,你刮后面一半数字,肯定中奖。”
白玉堂含笑,满眼纵容:“好。”
展昭的运气依旧不怎么样,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真是的,今天摸你手难道白摸了吗?还是运气传染定理不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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