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电梯到楼下,和饭馆老板赊了顿饭钱,和开锁的赊了个开锁的钱。他们都认识孟垣,知道他是当老师的,所以很容易就体谅了他。
开锁的帮他开了门,好心的问他要不要顺便换个锁,孟垣手里还握着江阆的钥匙,想了想说:
“不用了。”
一个下午,孟垣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沐浴着阳光,看着墙上的油画,放空自己。
他终于看出这个画到底哪里不对劲,像个人。
什么人,自然不言而喻。孟垣想,这不是个人,是个猪头。
孟垣从下午坐到了晚上,坐到外面的光线逐渐暗淡至消失,坐到屋内漆黑一片,他再也看不见画上的猪。
整整一个晚上,他一直半梦半醒,有的时候会觉得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开锁的声音,结果睁开眼,什么都没有发生。
·
早上,孟垣被大门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他脑子昏沉一片,又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浑身骨头像要散架了,他连镜子都不用照都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是一片灰暗。
孟垣扶着额头走到门前,以为是于露或者什么快递之类的人。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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