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着额头,墨凡御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刻脸颊微红张嘴拼命呼吸的宁修远,一点都舍不得移开目光,深邃的黑眸已经浸满温柔。
……
黏黏糊糊、卿卿我我了许久,宁修远最终在墨凡御再一次捧着他的脸要亲吻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了他,再亲下去,他的嘴巴明日还能见人吗?
撇过脸,宁修远嘴唇微红,耳根发烫,他说道:“够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该去休息了。”刚才外头更夫已经敲响三更的更鼓。
撅了撅嘴,墨凡御觉得自己还没有亲够呢,他以前便听说,亲吻自己喜欢的人便会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很舒服,如今他才刚刚尝到一丝甜味呢。
不过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墨凡御也知道明日他们还需要早起,所以他听了话,便真的不再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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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宁修远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他怔了片刻,随后意识回笼。
他终于想起来,昨个夜里,他跟墨凡御已经在一起了,并且他还同意了墨凡御爬上他的床同他一起睡——
他本以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会让自己不习惯甚至睡不着,却没有想到,当他被墨凡御揽进怀抱里,自己靠在对方怀抱里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的时候,会觉得那么温暖,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梦想。
思及此,宁修远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张嘴自然而然的说,“早上好,小御。”
墨凡御微笑,低头在宁修远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回道:“早,小远。”
没有丝毫别扭的打着招呼,两人如同老夫老妻一般,并没有任何的尴尬,仿佛这并非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眯着眼睛享受一般地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很快,宁修远便翻身坐了起起来,他悠闲地地伸了个懒腰,随后便伸手想去够不远处的衣裳。
他刚刚伸出手,却突然发现中间还隔了一个墨凡御,于是眨了眨眼睛,而后十分干脆的就让墨凡御帮忙将他的衣物拿到床上。
见状,墨凡御宠溺的笑了笑,他伸出手亲昵地点了点宁修远的鼻尖,见对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起身下床,墨凡御将长臂一捞,便将放在椅子上的衣裳拿了过来。
“谢谢。”拿过衣服自己穿戴起来,穿好之后,宁修远准备下床,却见坐在床沿的墨凡御只是随意的披着外衣,于是便立刻上前,仔细帮忙穿戴起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抓住帮自己扣盘扣的手,墨凡御笑了笑,说道:“小远先去洗漱吧,现在已经有些迟了。”
宁修远闻言松开手,扭头看了看外头的天,确定了时辰之后,道:“那好,你快些将衣裳穿好,我去洗漱准备早饭。”
“嗯,去吧。”摆摆手,墨凡御眼底藏着笑意,示意他可以自己来。
将自己的头发用发带束好,宁修远就转身出了屋子,外头阳光温暖,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来仰面享受。
稍微站了一会,他便走到井旁打了水给自己洗漱干净,将水倒掉之后,他想了想,又打好了一盆水放在一旁,留给墨凡御用,而他自己则进了厨房。
熬了一大锅的粥,又简单的炒了两道菜,再搭配开胃爽口的酸萝卜,这早饭就算是做完了。
由于酒楼恰好是午饭时间最为忙碌,他们人手又不够,故而根本不能停下来吃晌午饭,往往得了空闲可以休息的时候,已经快要未时三刻(14点),所以,这早饭便要吃的多一些,可以挡一挡饥饿。
墨凡御洗漱完,帮着将早饭送上餐桌后,便同宁修远一道坐下。
吃完早饭,又收拾好了碗筷,两人便一同出门了,只是说说笑笑地刚刚到酒楼门口,就见徐立花和宁恒山坐在那里,徐渊站在一旁一脸无奈。
看到徐立花和宁恒山,宁修远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并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以为还会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再见到这两个人。
一旁的墨凡御扫了徐立花和宁恒山一眼,眼底藏有冷意,他凑到宁修远耳畔,将那日宁昌吉出现在酒楼开张的事情告知了他。
“啊,原来那日的人是他啊。”若不是墨凡御提醒,他都忘记了,这具身体还有一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堂哥。
原主关于这个堂哥的记忆有许多,但是大多数都是他这个所谓的堂哥,都是为了一件事情来找他,便是要银子。
装可怜,扮无辜,这些都是常使的招数,有时候甚至还会用小偷小摸的方式,简直为了银子,无所不用。
知道那日是谁用那种目光注视自己之后,宁修远便也明白了徐立花跟宁恒山出现的原因,当即,他冷笑了一声,神情平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并不理会,而是向徐渊问道,“怎么回事?”
徐渊苦笑一番,朝宁修远拱了拱手,说:“东家,这二人说他们是您的叔婶,想要见您,但是他们却无论如何都不愿进到店内,坐在这酒楼门口,我也没有法子。”
“嗯,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挥手让徐渊先进去,宁修远缓步走到距离徐立花跟宁恒山五步开外的位置站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叔叔,婶婶,你们今日又来,是来找我要宅子的地契呢,还是又看上我这酒楼了?”
宁恒山被这话噎了一下,他站了起来,努力装出慈爱的模样,笑呵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