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倒的苏虞‘噗咚’一声撞在榻壁上,额头立马肿起一个大包,金钗掉落在地,手撑着地上坐起,“他为了救我,居然求陛下。哈哈……”大笑着,眼泪都从眼角流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牢里,罗裳还是被绑在锁链上,狱卒还是执行着一天50的鞭笞刑。
“熙涟,你只要画押,我就放了你。”狱卒长把毛笔递到罗裳的面前。
罗裳‘呸’了一声,“就算死,也不画。”
“哈哈。好,不画,那就不画吧。来人,给我打,使劲地打。”
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为什么她会被囚禁?为什么佐岚会说熙涟是她的情郎?为什么佐岚会说抓j在床?种种疑惑,东连西串,她隐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承认。她宁愿承认她是多想了,可到底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多想,佐岚就打破了她自欺欺人。
“想知道,本少就告诉你,也好让熙涟死了,也有个人给他烧纸扫墓啊。”接过黑牙端来的茶杯,坐在属于苏虞的位置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她,示意黑牙给她说说。
黑牙听命,添油加醋,避轻说重把那天晚上如何发现她跟熙涟躺一张床上的事给说了一遍。
浅抿一口茶水,“就算情难自禁,只为春宵一刻,但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话听着是关心,但言下之意却是赤果果的嘲笑与谩骂。
苏虞听着,瘫坐在地上,似再也没有了力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猛然抬头怒视佐岚,“是你,是你,是你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着就朝佐岚冲去,带着全身的力气。这一下是佐岚没有想到的,眨眼见,苏虞就把他推倒,一下一下如泼妇扇打着佐岚。
“还看着干什么,把这泼妇给本少拉开,拉开。”被压着的佐岚大叫着。
站在一旁的黑牙也被这吓的一愣,佐岚的大喊他才回过身赶紧上前把苏虞给拉开。黑牙本就是公公,看过了宫内的兴衰生死,也听过只闻新文笑不闻旧人哭,对他来说,现在的苏虞就是一个死人。既然死人,那下手就更加的不知轻重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要见陛下。陛下,熙涟冤枉。你不能杀了他,不能杀了他啊。”
“佐岚,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要见陛下。”
苏虞一声一声大喊,脚踢拳打,就算黑牙钳制,她还是拼命对着佐岚龇牙咧嘴。看模样已接近癫狂。
佐岚揉着手臂,摸了摸被打的脸,‘呸’的一声,淬掉口里的血水,“臭女人,力气还很大。”
“少爷,陛下召见您。”殿外有人通报。
“黑牙,替本少好好的照顾一下苏贵妃娘娘。”临走前,他说着,‘苏贵妃娘娘’这五个字却咬得特别的重。
离将军府,白鸾帐暖,颠鸾倒凤,喘息低吼声声入耳,“小浅宝贝,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再也不能有下次了。”
“嗯……啊……你,他还没有走呢,啊,轻点,他走的远远的,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这样不好吗。”醉离身下,歌浅婉转gou引诱惑,“嗯……他要是不走远点,那就是我的死期了。哦……我舍不得你。”
“那,大人离开长安,我们就退隐好不好。嗯。”说着,身下又加了撞力。
抬手抚摸着醉离满是汗的脸,“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只要事情一完,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小浅宝贝,我爱你。”
歌浅:可是,我不爱你。
月高风冷,英澜手提着一壶酒站在屋顶,看着醉离的房屋处。摇头叹息,满是无奈,还有无处开口的悲悯。为他自己,也为醉离。
带着伤的佐岚还真的去见了轻恺,又在他的面前把苏虞给告了一状,于是震怒之下,苏虞这一次是真的被打下了冷宫,这再也不可能有翻身之日了。至于小沧寒也一下子从太子的待遇掉到了比太监都不如的小孩。
养了两天的伤,佐岚也从佐阁搬到了佐苑,有回廊有假石,还有一个小厨房,这是简直就是皇城后宫内四品的宫妃的待遇。虽现在后宫女人品阶比他高的多的是,可最受宠的是他。是他佐岚。
俗话说,鸡犬升天,他的佐苑在这两天可都快要被人踏平了。送来的见面礼那是都快要把他的佐苑都要堆满了。
大牢内,罗裳被吊在半空中,狱卒的长鞭还在往他的身上挥舞着,身上已不见一块好处。而且这两天多是阴雨天气,春天本也是潮湿气候,所以几处地方已开始起肿化脓。
“啧啧,真是惨呐。这原本白如胜雪的皮肤,现在让我这狱卒看了都觉得恶心。”
说着,手用力往那伤处按下去。罗裳闷哼一声,紧咬牙关。
“好好的一个美人变成这样,真是让人怜惜。你说这个样子的你,陛下就算见了,也再难得圣宠。所以,熙涟,为了少受点苦,画了押又何妨呢。你说是不是。”狱卒长再一次递出毛笔,这一次好话歹话说的舌头都快折了,罗裳都没有多看一眼。
罗裳望着,既然颤着手接过了毛笔,狱卒长高兴笑着,罗裳却在纸上画了一个乌龟,狱卒长那个气啊,“给我打,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就成。”
“狱卒长,佐少来了。”狱卒在身后小声道。
“哟,这是谁呢?”佐岚站在罗裳的面前,“这还是我们高傲的倾世熙涟大人吗?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