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让小河端上上好的茶,又让她在外好好的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才坐在凤墨的对面,带着点敌意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进来,你是要带熙涟走的是不是。”
“苏大贵妃娘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凤墨执意,“至于本少为什么而来,那就不是苏贵妃娘娘该操心的了。”
苏虞看着凤墨,似在想着该不该说,或者该怎么避重就轻的说,毕竟这个人虽是熙涟的义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在这敏感的时候。
很久,凤墨喝完了一杯茶她才开始说,从她第一见罗裳,到她为什么要嫁给当时的太子睿,她一一说了一遍,“这个世上啊,我不知道我能爱多久,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但至少我现在想,只爱他熙涟一个人。也许以后我不爱了,或者爱上其他人了,但至少我现在只爱他,为他我愿意放弃所有,陪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并且我在为此努力着。至于以后……”
她看着凤墨,讪笑一声,“至于以后,谁又说的清楚。忠于自己的心,不逃避,不舍弃,只要还有爱。他不愿做的事,我帮他;谁挡他幸福,我除之;谁害他,我也不在乎手染鲜血。我,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凤墨摇着手中茶杯,看着杯中茶水晃动,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苏虞的那句话:忠于自己的心,不逃避,不舍弃,只要还有爱。
他的手有丝丝颤抖,内心更是震撼不已,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爱可以让他感动,更没有想到,他既然在内心同意了这样舍身为爱的观点?
凤墨眼里有着轻佻的笑意,抬头看着苏虞,“想法很美好,但我想说的是,现实其实很骨感。”
“谢你吉言。”苏虞回一笑,“对了,听说歌浅一直在等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这下凤墨愣了,无神了,呆呆的自觉地到他来时的窗户前,临走时还特淡定的不忘叮嘱一声,“嗯,千万不要说本少来过,特别是歌浅,你也知道他现在好不容易跟那小将军走到一起,可千万不能破坏了。”
说完,他就不见在原地了。苏虞扯出罗帕擦擦嘴角。哼,想跟我斗,想让我主动离开,再修炼几年吧。自从棠轻恺默许了解罗裳的离开后,两人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是两个人不是这个躲就是那个躲了,偶尔还能看见轻恺从罗裳的房内出来呢。
这可是把醉离战南等人高兴坏了,可后宫的娘娘还有佐岚可就是愁的要命了。相对的苏虞就是这其中的一个怪咖,她过的安稳,只要解罗裳不出事,她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出她的宫殿半步啊。
这天轻恺刚去上朝,佐岚就到了阁楼,却被告知,陛下吩咐谁也不能打搅熙涟大人歇息。
睡觉,竟然还是睡觉,那陛下刚刚与他……
佐岚压抑暴躁的心,强装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半个时辰后罗裳终于醒了,这才知道佐岚在外等了很久,他一边让小单服侍着洗漱好,一边告诉他,不可以把佐岚来的这件事告诉轻恺,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说,轻恺也是知道的吧。
是谁说,他跟佐阁内的佐少爷有八成像的,为什么他自己看着就一点也不觉得像呢?
两人互相的一礼,毕竟一个还是朝中重臣,一个是后宫陛下的男宠。
佐岚先是问了手腕上的伤痕,又问了什么时候离开长安,再给轻恺说了一些好话,这些罗裳都一一象征性地回答了。
“之前在下听说了很多有关佐少爷与熙涟很像的传闻,今天看见佐少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熙涟只是熙涟,佐少爷也是佐少爷,谁也不像谁,还望佐少爷不要在意还好。”罗裳观察良久,并没有觉得那里很像。可为什么轻恺就是认错了呢?
解罗裳公子啊,你怎么还在纠结那八百年前的芝麻绿豆的事呢,别家的万花酒楼都不在了,你还记着!
“不会,熙涟大人多心了。”佐岚看着阁楼的布置,很明显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再联想自己住的地方,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嫉妒,他恨啊。
说了太多的废话,他终于开始主题了,“熙涟大人,为什么我们同住一样的阁楼,却相差这般的大呢?难道是那些个奴才看见我不受陛下的皇宠,暗自扣下了我的东西。”
罗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佐岚这是变着法的说他也不过是暗地里的一个男宠罢了。
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辩解,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多说了什么,那就是在承认一些事情。
“自从知道熙涟大人割腕自杀这件事情后,我很难过,我知道陛下前些时候有太多的时候是陪着我的,所以冷落的熙涟大人,可却不知道大人要用这般狠绝的手段来博的陛下的关注。”佐岚站在罗裳的面前说着,“这都是佐岚的错。所以这段时间陛下从大人这里离开后,佐岚就跟陛下讲,就让大人离开吧,这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是不是,熙涟大人。”
“佐少爷要是有意见不凡跟陛下谈。”轻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开口,“还有,为谁割腕,都只是熙涟一个人的事。熙涟永远也只是熙涟,不会成为后宫之中的少爷,所以请佐少爷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是嘲笑?嘲笑佐岚只是一个男宠,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男宠。
不是的。
可听在佐岚的耳里,那就是的,是在嘲笑他只是一个少爷,一个男宠。
他气急,一怒之下运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