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混乱起来,人心,开始走向了模棱的分歧和无解的惶惑。
当然,谁又能猜度,现今这四个默默无闻的人在不久的未来,竟深深左右了国之大运的兴衰成败。
作者有话要说:
☆、同年10月【安政大狱】
不平等的条约上每一列条款都在肆无忌惮的贩卖国土,本应严厉拒绝的条件却被轻而易举的付诸实践,几乎未经过任何商议的独断专行,奸臣一手遮天曾几何时将天皇放在眼里。
桂,最近国内的形式正发生着严峻的变化,大家的心绪都难以安定...银时早已看破世态炎凉并无太多挂念,而高杉则爱憎分明不堪浮躁,然而心乱则行莽,行莽则事不成,不论之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切记凡事从长计议,不可意气用事。
“老师,非去不可吗?我总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吉田松阴——他们的恩师,得知幕府签订了如此荒唐的条约任由外夷侵入后决定上表天皇求一个解释,临行之时将书塾交给桂来守护,此时高杉和银时本该在旁听他的嘱咐,却因要迎接路经这偏僻乡村的攘夷武士外出未归。
吉田松阴在说下这些的时候虽然仍旧挂着一如往常的微笑,可这些在敏感的桂眼里却透露出丝丝的不安,那些叮嘱听来就犹如遗言。
桂,你想说什么?
“......与外夷签订条约是国之大事,更何况是此等不公蛮横的条款,反对之声早是四面揭起,如此竟然还能在天皇无知不许的情况下达成共识,个中岂无蹊跷?”
所以我才要向天皇进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如今的局面若不是天皇听言则答,谮言则退的结果,那必然是有居高者挟天子而独自专行,此行徒然无功是小,只怕那里早成凶矜之地,老师难道会不识奸佞而去入这设好的陷阱吗!”
桂的情绪激动脸颊绯红,松阴仍旧微笑着,抚了抚桂的头。
......你看得准确,为师早就断言你必是成材之人,然而啊,桂——是陷阱也好,如果没有人去识破,那么之后陷进去的人就会更多不是吗?
“那......那为什么,非您——不可啊......”
桂紧紧的皱着眉低头不再看向老师,他也发觉了说下这话有失公允并且出自私心,而松阴听后却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帮桂整了整衣衫。
因为我的学生青出于蓝,我还有大业要留给他们。
目送老师渐行渐远的背影,桂第一次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无助感,他想挽留住他的老师,想说至少让高杉和您同去,可是却没有能脱口的理由。
桂首次认真的扪心自问,那头潜伏在这片土壤深处的怪兽一旦被外来的火炮声吵醒,开始肆虐的将我们拆骨食肉时,人们是要用这柔弱的血肉之躯来拼命抵御吗?有尽头吗。面对着心意已决的人,他能做的,不是只有支持与相信么。
全是漂亮话!
傍晚时分,桂一直依靠在书塾门边的樱树下等候,却始终不见任何人回来,他已有感,只怕老师凶多吉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一个女子摇晃的身影映入桂的眼帘,桂定睛认出此人是高杉家的一名佣人,唤作桑衣。
桂少爷!桂——少爷!
“别慌,慢慢说。”
桂欠起身扶住快步跑来的桑衣,语气柔和是为平和桑衣的慌乱。
高杉少爷他,和那些浪人起了冲突!
“什么?!原因呢?银时在哪里?”桂惊诧怎么会发生这等事。
银时少爷在旁边拉住了高杉少爷,这才没动起手来,不过高杉少爷情绪很激动,只怕......
“怎么回事......高杉就算再怎么不知轻重也不该和攘夷志士过不去啊——”
桑衣双手握拳紧紧的贴在胸口,低着头不看他也不答话,桂的余光瞥见桑衣的和服褶皱得厉害,心里猜想可能是那些浪人对桑衣毛手毛脚,高杉看不过去才发生了争执。
“他们在哪?”
桑衣停顿了一下后说是否要她带路,说罢就跑到桂的前面去了。
“——桑衣,你还是不要去了。”
桂的语气如初始般柔和,桑衣先是一愣然后眼眶中竟不知觉的盈满了泪水,桂什么也没再追问而是平静的擦身走了过去,身后传来哒哒的木屐声,桑衣安静的笑了笑,仿佛在说,我给您带路。
当桂赶到时有五六名浪人已和高杉纠缠起来,其中有三人还拔了剑,高杉因为被银时从后抱住没法动手,正被那几个人言语中伤。桂让桑衣站在远处,径自过去挡在了高杉面前,暗示他不要惹事。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