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看不满16岁的我哥,突然觉得好有优越感,曾经的自卑一扫而空了。
“张未冉。”他叫醒莫名其妙开始傻笑的我,“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哥,什么事啊?”有什么事还是他不能做主的吗?
“我下辈子不想跟你做兄弟了。”
......
当时我心中的感觉不知道从何处形容才好,我是懵的,但是却能明确地感觉到天似乎都塌了,然后全都砸在我身上,似乎要把我砸进地狱中去。全身都被失重感侵袭,脑子里“嗡嗡”机械式地响着,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只能机械地问一句:“为什么。”
昊直视着我的眼睛,即使现在需要稍微的仰视了,他还是不改坚硬的态度,板着脸一副不容争辩的样子回答:“因为我不甘于只做你灵魂的另一半。”但是很奇怪,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副好似羞涩的样子把头低下去了,不再直视着我,“你快去,石晓峰该回来了。”
他着急的撵我走,我恍恍惚惚就被他撵出了镜子中的世界,一阶一阶地下着楼梯,我魂不守舍地走到了通往大门口的石板路上,远远看见石晓峰站在铁栅栏边抬头望着山林老别墅的不知道哪一层楼,也不清楚他到底在看着什么,或许是他的小癫痫吧——这个人真的脸皮太厚,害死了我哥居然没愧疚死,还好意思给自己找另一半!
?
这一刻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人们似乎把终身伴侣叫做“另一半”。“不甘于只做你灵魂的另一半”?难道是说?!
想到这里我霎时间像被皮卡丘电了似得,全身都飘飘然仿佛快要升天,脚下的步伐也轻盈了很多差点就蹦起来。心情愉悦,突然就很想撮合撮合石晓峰和他家癫痫。
(以下为石晓峰视角)
张未冉把我塞进了癫痫的衣柜里。
没错就是衣柜里。
还好癫痫这几年没在淘宝上疯狂购物,衣柜里空荡荡的倒还塞得下我。还好我这几年没在俄罗斯胡吃海喝,体重没上升多少衣柜也不会崩塌。现在所要做的是静静地等癫痫来了,虽然张未冉说了没问题,但是藏在衣柜里?我怎么感觉不太正常呢?癫痫或许都找不见我吧......
想来想去越发担心,万一我被锁在衣柜里饿死了怎么办?但是当我不久之后听说癫痫为了找我连冰箱门都拉开,对着一堆可乐大喊——“石晓峰!!!!”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
哈,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呆萌的有点傻一点都没变。
一点都没在这条血腥路上迷失自我。
我这么想想就觉得有些欣慰,于是就一个人窝在衣柜里“科科科科”地笑了起来。但是笑着笑着,突然衣柜门被“嗖”地拉开了,夏日的阳光照进来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逆着光隐约就看见癫痫的身影站在眼前。
我想冲过去抱住他,又很想亲亲他,或者只是平淡地说句:“嘿,癫痫!”也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视力刚一恢复,就看见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了一会儿青了一会儿白了一会儿黑了,变化莫测云橘波诡,之后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他眼眶一红居然突然哭了起来。
我手足无措,突然无法抱他亲他、甚至无法说“嘿,癫痫!”了,只是茫然无措地坐在那里。过了两三秒,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妹儿~大姐~哥儿~给我躲一会呗。”
于是这成了我们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他听完之后哭的更凶了。
我还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特别像想看他哭,总觉得泪在那张可爱的脸上滑下一定十分赏心悦目,想看到了什么程度呢——他即便是打个哈欠挤出几滴眼泪,我都要蛇精质地兴奋上半天。再之后,最后在江南的那天晚上见到了他的眼泪,但是我从那之后就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再没什么变态的渴望了。
现在看见他哭......这种感觉比较难以解释,明明之前想好了一大堆的话要说给他听,设想了一大堆见面的场景,但是仅仅是他的几滴眼泪就把一切哽咽住了,我说不出一句话,也做不出什么煽情的举动,只是吱吱呀呀地从衣柜里爬了出来,两个人挤在宽度不足一米的走道里,我拥抱住了他。
虽然真的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我也只做出了这一举动。那些“长篇大论”的情话之后真的一直都没说出口,怂13的我只好相信——
一切尽在不言中。
——e.n.d——
(感觉是个极不负责任的end)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我真的好想完结啊!拖了太久了......
第160章 后记
其实这次《临界值》的番外到底应该写些什么?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连这部作有没有人看都不知道,如果有人看也一定是十分冷漠的读者,因为他们从来都不跟我互动,连提个问题都觉得麻烦(泪奔),本宫真的都肝肠寸断了......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早就对这部作没人看而感到了觉悟、都已经默认了这个现实,于是写着写着,如果有人看的话应该可以注意到,我最开始用词还是故意弄得比较斯文的,但是后来越来越崩,崩着崩着就崩的跟我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了。
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写,最后恐怕也只有自己看。
其实一个人乐在其中真的挺不错——
这回作者想跟恐怕不存在的读者们说些心里话。
作者君我初三狗,就是个被熊孩子们狂虐的小狗狗,15岁,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