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她找娄跟班,却看见他一脸无奈地被独孤一洋拦在走廊里紧紧地抱住,抹在怀里的就是“家政部”部长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雷瑞瑞可管不了这么多,“唰”地就揪走了她家跟班,独孤一洋还在后面喊着:“大哥!大哥常联系啊!”
我想了好久才明白,那或许就是两个苦命老妈子的惺惺相惜——总算找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和自己一样惨的人。
之后婚礼如期举行,正好是仲春时节的江南,烟雨蒙蒙、或者还可以用鸟语花香来形容?虽然没有阳光普照但是她一定很开心。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她和她未婚夫婚宴上的录像,有她穿着拖地的婚纱打着聚光灯走在红毯上的,有她和未婚夫牵手宣誓的,然后就是她喝的烂醉的样子、娄跟班痛哭流涕的样子。
她之后跟我说过:“我家那跟班跟了我15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哭诶!以前不管受了多重的伤照样活奔乱跳的一个人,居然在自家主子婚宴上哭的像死了老娘?!”
他的心情我或许能试着理解,毕竟伺候了15年的三小姐一夜之间变成别人家的吕夫人,古装戏里的丫鬟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低情商老爷们呢?
其实我看到她结婚视频心里也酸溜溜的有点不舒服。还记得以前和石晓峰约定过要一起拆散天下有情人,但是现在,东北漫长的冬天都过去了,凌厉的寒风都暖了,有情人都成双成对地结婚了......
他却不知身在何处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体现的如何,但是这种如同喝了点小酒吹着小风的气氛,应该不过两三章就完结了吧。
第159章 预定中的最后一章
我还是一个人,有时候对面警察局会有一个妹子跑过来,她就是很久以前我在地下训练室小角落里碰见的、说自己正在等一只猪的妹子,正好那个时候也在等石晓峰,两个人莫名地就成了朋友。
——她现在还是没有等到,正好我也还是没有等到。
有时候两个人就在小咖啡店里,点上两杯最便宜的奶茶就坐上一下午、聊上一下午。聊着聊着我就发现我们除了都在等人以外,还有很多别的地方也相似的异常——比如说,她在等的那只猪也叫她“癫痫”,就和我正在等的石晓峰一样;
听她讲起自己以前的事情,说自己和那只猪从小青梅竹马三岁就认识了,一天到晚“萱哥哥”、“萱哥哥”地叫着跟在后面,就想起最开始在航班上的那段记忆,石晓峰说我们两个认识很久了、关系很好,或许就这么好吧,我也“阿尼k、阿尼k”地叫着跟在他后面不是吗?
当然还有鬼畜的年龄差——我和石晓峰相差6岁,他们呢?待我掐指一算......差7岁。
她的萱哥哥,听说以前和石晓峰可谓是私交甚密,不过当他知道石晓峰是黑帮一总长之后就不再是这样了,不过虽然黑白两道,但是两个人也没什么血海深仇的,有时候见面了清淡的寒暄几句,有时候他们因为“萱哥哥”他爸——当地的警察头子,和我们boss的意思不得不并肩作战。虽然说是“不得不”,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当时都多么高兴、但是都多么隐瞒着不愿意表达出来。
她说,以前她还小,“萱哥哥”和石晓峰好像也才十五六岁吧,那个夏天他们天天在一起踢足球,踢得腿都快断了、热的全身都快烧起来了似得,然后就互相泼水玩,接着她萱哥哥又贼没形象地“蹭”往地上一躺,还把石晓峰也拽下来......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有一天他们突然不来往了,当然是除了公事以外——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赶脚。
石晓峰真的很冷酷无情,他从最开始就一直是这样。能莫名地抛弃一个“私交甚好”的小伙伴,也能抛弃对我“一起等到春天”的许诺,一个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正如他在与“萱哥哥”并肩作战时故意隐藏着不表现他的喜悦,亦或者是找回了童年在四川的玩伴,要不然把他为他哥哥卖命的这一段也算上——他真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即使一度离开了我,他也一定会在某一天如同突然离开一样突然回来的。
我坚信着,于是也鼓励着那个与我相似的妹子——你的萱哥哥一定会回来。
可是有一天,也是突然的一天,她也总算与我不同了——她变得不再等待。
她的萱哥哥,几年前从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致力于伸张正义,于是一直各地跑着,哪里乱他就跑去哪里,然后一顿不要命地疯狂打击,还非得把整座城市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挖出来才肯罢休。但是有一天,就是突然一天,他带着一身伤回来了。我和那妹子一起去医院看他,他旁若无人的撇开妹子土里吧唧的齐刘海,用食指指节在眉间划了一遍又一遍,脸上一直生硬、却又有些悲凉地笑着——我知道这种笑容,他以后一定再也不会离开了......
我还记得妹子跟我说过,她的萱哥哥最喜欢弹她额头。当时还深有同感,因为阿尼k也最喜欢戳我的额头了。
可是现在她的额头有人弹了,我的额头还是没人来戳。
之后就很少看见妹子的身影从警察局蹦蹦跳跳地横穿马路过来了,我坐在本部大楼的小房间里,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