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是别人我一定弄死他。
大概是那段时间喝酒太多的原因,我那不及蛇精质还有点酒精过敏的老哥半夜睡不着不再喊我过去了,虽然担心他半夜没人给他咬两口到底能不能睡着,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被咬,胳膊上白白净净地穿着短袖度过这个夏天了。要不然被自己亲哥咬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原因还是睡不着,我一定会被那三个损友炒作炒上新闻头条,而且登在英国的《每日邮报》上。
就这么悠哉地跟人喝酒谈生意,逐渐整个夏天就过去了,暑意渐退,我也喝趴了一堆大叔蛮有成就感的,不知道为什么,入秋之后格外的思念大东北,也很想再回去见见癫痫,多待几天和他多说几句话。虽然一直都这么想着,但是夏天时的yù_wàng明显没有入秋之后强烈,当时的我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迫不及待,无数次恨不得一个瞬移飞回东北。
但是就算无数次那么“恨不得”了,我还是选择留在四川,再多待几天帮我哥把他弄出来的小破事都处理掉,毕竟最近突然之间发现,他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要危险的多。这或许也为他无可救药的蛇精病找了一份理由。似乎,他神叨叨地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反而是正确的,反而是我太天真之前一直没搞清楚情况,还向他认定的仇人们装出一副乖相......
那段时间正好也很想和我哥沟通一下,多听取一下他的意见,毕竟这个世界上有第六感的生物不止有女人和鲨鱼,或许还包括我哥。而且,不是有谣传说很多神经病都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吗?啊咧,好像不小心就把我哥和蛇精病归于一类了。
于是那天有个阴森古怪的小弟跑来给我说:“王爷,皇上叫你过去。”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其实很多人认识我久了之后都会怀疑我是不是有的嗜好,虽然我每次都回答他们:“怎么可能呢!我的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装作一副还分不清和搞基之间有什么区别的钻石直男癌的蠢样,实际上这种癖好已经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从小就是这样
——最开始,当我还是个人见人爱的高颜值小正太的时候,我见到可爱的小狗狗就想听它惨叫;刚在东北当上“反追杀部”总长的时候就天天逼小弟们趴在我脚下朝拜,喊:“女王大人”,我乐此不疲;然后我对我每一个真心喜欢上的人都一种难以描述的yù_wàng,比如说想看他哭,哭的越惨越好;而且没事的时候还喜欢拷问一下那些从别人家绑来的小弟,或者是有背叛倾向的自家小弟,经常是沉醉在其中,慢慢都忘记了自己要逼他供些什么......
当然我自认为隐藏的很好,没让任何人发现过,除了癫痫被我一棍子敲失忆之前经常和他洽谈相关话题以外。
虽然我哥不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但是毕竟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脾气暴躁这方面一模一样,或许也一样有癖好喽?
......
我一进门就看见我哥一脸高冷地翘着二郎腿窝在一把扶手椅上,看我进来后也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我听话地关上了。
“过来。”他冷着脸对我招招手。
我听话地过去了。
“跪下。”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指令我也是听话的照办,或许我当时以为他不过是想让我喊他“女王大人”,反正他开心就好咯,喊一句“女王大人”又不会少一块肉......
但是脸上却被砸了一茶杯。
虽然我现在搞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了,但是当时的我还是懵圈状态。
我哥可能是拿了个道具杯子,要不然他哪来的力气把它拍碎在我脸上?我哥可能是故意把茶水放凉了,要不然我怎么没感觉烫?但是当时的我没空考虑着些事情,只是感觉刚才与茶杯接触的面部一阵收紧的酸意,带着点疼;茶水都泼在胸前,看起来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蛇精病流的哈喇子——我整个人茶香四溢,弄得整个房间好像也茶香四溢,这在物理中是扩散现象。
脸上疼,没空去用手捂脸,而是死死地握成拳头顺便绷紧了双臂的所有肌肉;我想去揍他,想抽他,想把他的头摁在墙上,就像每次追杀时把敌方小兵的头摁在墙上摔得像个烂西红柿一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来如果那颗碎在墙上的头是我哥的头,心里就刹那间一寒,寒意直达脚趾尖弄得我整个人似乎都如同被电击一般地战栗了一下。握紧的拳就在忙着战栗的时候松开了。
我哥还是窝在扶手椅上一脸高冷地吼我,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脱了那件被茶水浸湿的衣服推门走了。
走的时候老妈昨天才给我戴上的那个玉坠,一直在胸前晃来晃去弄的人心烦——这是很久以前我霸霸找人打好之后送给我的,说是和我哥的那块玉是一对,由同一块原石分割之后加工成相关的图案,但是我那脑洞大开的老爸,给我哥雕了个猫头,给我雕了一只小老鼠趴在倆桃子上......
好像他老人家已经预知到了今天的局面一样。
当时心情不爽,其实很想把那小老鼠从脖子上揪下来扔在墙角,但是我还是没那么做,不过回到东北就摘掉了,之后它就一直裹着袋子被我丢在家里。
说到回东北这件事,我当天就订了机票,在机场睡了半个晚上凌晨的时候就离开了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