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原来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呀。”
“就是就是,小子,故弄玄虚了这么久,赶紧下来,莫要叫我们笑掉了大牙。”
“哈哈哈,瞧他那一脸晦气样……”
底下的人哄笑着,而司马安全然不为所动,离去之前对着张娃道了一声保重,便欲下台离去。她在这里耗费的时间实在太久,该去找李令月回宫了。
“等等——”张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司马安故作轻松,回头一笑道:“怎么,姑娘莫不是看本公子俊俏,舍不得了?”
“你知道答案的,是不是?”李娃咬着下唇许久才问。
司马安望向她的眼,许久才勾了勾嘴角道,“若是知道,你今晚便属于我了,小美人儿。”
说罢,不顾从四周投射而来的嫉恨的目光,司马安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口大大咧咧地晃荡而去,很快地,后面来时的路被人流堵却,那些没能猜的中题目的人纷纷聚拢欣赏下一场歌舞,早就将方才的打击抛掷一边。
如果一场赌注始终没有赢家,那么大家就都是输家,既然都是输家,又何来我嫉妒你,抑或你嫉妒我,倒不如聚集起来,为这一场输的光彩的赌注而一同庆祝,岂不快哉?
张娃早已经淹没在人群之中,只依稀留有一抹绯红在司马安心间。司马安出了那楼,不禁回首瞧那门匾,金漆的大字闪闪发光。
司马安眯了眯眼睛,摇了摇自言自语道:“张娃,你我萍水相逢,他日你若成功,在你的墓碑前,必定有我司马安送酒送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张了四肢,望着大街中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们,司马安一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李令月啊李令月,你到底在哪里?
李令月被人迎进了门,打了个喷嚏,身边的侍从急忙递上丝质手帕,李令月不理会那人,径自从身上掏出另外一块,擦了擦鼻子问道:“武三思呢,怎么还不来?”
“武大人出门办事未归,请公主再等待一会儿。”有人答。
李令月听罢,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在茶几上敲击,心中所想乃是司马安昏迷时候的情况。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武则天说过,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但同时也是疑人不用。司马安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原本李令月也是知道那晚派来刺杀自己的是武则天的人,为的就是演一场苦肉计好嫁祸给李显,却不想杀出一个诡异的司马安,喊来了李多祚,让武则天的计划功亏一篑。
李令月虽然理解武则天的苦心,却也心中微凉,只因为她的母后竟然以自己作饵,日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司马安是一个例外,原本按照母后的意愿她早就该死了,但自己却出面留了她,一是为了探明她身后究竟何人,二是实在舍不得杀她,她在地牢严刑之下还能那么保护一个人,拼了命的只是为了换一口水,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如何不能令李令月赞叹,身为公主,身边却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李令月头一次感觉到高处不甚寒的悲哀,所以她想留住司马安,作为心腹。
小巷口故意不让暗卫出面,便是试探司马安是否倾心保护自己,她的确做到了最后一步,所以纵然武则天如何反对,自己也该留下她。
“告诉武三思,若还不出来见本宫,后果自负。”李令月站起,一拍桌面道。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纷纷告饶。
“公主殿下,不是大人不出,而实在是没能回来呀。”
“你是指责本宫来的不是时候?”李令月来之前分明探过,武三思不在宫中,想必是在府中了,但等了许久未见其人,难道真的外出?
正思想间,门口有人吆喝着疼,又有一个小厮匆忙而去,李令月往前门方向望去,才瞧见了扶着腰,肿着脸,眼角带血的武三思,武三思以fēng_liú倜傥自居,此刻的动作表情却有那么三分滑稽。
李令月忍不住扑哧一笑,到他面前打趣道:“武三思,怎么几日不见变猪头了呀?”
武三思见是太平公主,匆忙行礼却闪到了腰,哭丧着脸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哎呦!”
李令月倒是好奇了谁人敢这样欺负武三思,不得不佩服起那人来。
“武三思,谁打的你,带上来让本公主瞧瞧,让本宫给你报仇如何?”
“那小子逃的极快,微臣未能抓得住他。”
“你为何会被人打呢,武三思,在本宫面前可说不得谎话哟。”李令月安之若素地坐靠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心中倒真的有些幸灾乐祸,若是那个人在眼前,李令月有冲动给他一番嘉奖。
武三思捂着屁股,一沾椅子便跃然而起,遂只能让人扶着回话。
原来他下了朝便往家中赶,路上遇到一个喝着酒的酒鬼,那酒鬼一边饮酒一边吟诗,碰撞了武三思,武三思当下便让人抓了那酒鬼来,打了一顿。本来事情就该这样结束,却不想忽然又杀出一人,那人招式怪异,几下子打趴了两个下人,武三思带的人并不多,那人就让武三思向那酒鬼认错顺便讨要一些银子补偿,武三思哪里肯,他是武后的亲属,长安城谁人不卖给他三分面子,可这小子却丝毫没有顾及他是谁,一听他是武三思,便骂了一声“奸臣”,一脚踹翻他,又狠狠拿着路人的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