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以后金屋藏娇的地方,真是便宜你小子了。”陆晚淮扶着林少进了玄关,青年温热的带着肉香酒气的呼气全部喷在他的脖子里,仿佛是一根世界上最轻柔的羽毛在不住轻刮着,“怎么傻傻的?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仿佛为了印证陆晚淮的这句话,一直闭着眼睛的林少贴着他蹭了蹭,像只听话的小兽,眼睛眯了一条线,糊涂着笑了两下。
是的,金屋藏娇。
每一个男人或许都有过这样的想法,像汉朝武帝一样,把自己深爱的美人藏在最华美的宫室里,把她的妩媚把她的风情全部深藏起来。
陆晚淮做的正是这样的事情,他的父母虽然已经在这件事情上退让,但他还是要把这么一个人紧紧地藏起来。这是一道最安全的屏障,把那个人全部纳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此耳鬓厮磨,或可天长地久。
陆晚淮叹了口气,拖着这醉醺醺的孩子一路扛上了二楼,客房的布置带有一点日本的风味,以白色为主,大床隔着米色的床头柜紧挨着窗户。
陆晚淮把人扔到床上,自己绕过床去开窗通风,这房子常年没住人,屋里的味道不怎么好闻。
突然,床上的人自己坐了起来,抬着头看了一圈,好久才说了一句:“妈。”那人影背对着他,月色朦胧,林少继续说道:“妈,我冷。”
陆晚淮按住手上腾腾直跳的青筋,他活了三十多岁,还第一次被人叫做妈。
陆晚淮看到那孩子坐在那里,满脸异样通红,一双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说不出的可怜,衬着月色不知怎么看上去竟还有些勾人。他关了半扇窗,留了拳头大小的缝隙,这才走过去,半蹲着,抬手摸了摸青年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好像烧着一团火。
“我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陆晚淮沉沉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着把人放这里睡个一晚上就回本家去,明天再送他天回家,可现在这孩子发了烧,倒是脱不了身了。
陆晚淮先给他开了空调,调高温度,又从隔壁的主卧抱了一床崭新的被子过来,然后伺候着这位糊涂的连爹妈都不认识的林少脱了外套。看着里面衬衫下露出的象牙白的肌肤,陆晚淮解开两个扣子的手顿时停住,末了终究只是替他把领口捋好,把一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