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庭佯装惊叹样,“是哪家的姑娘教会你疼爱关心人了?”
穆战嘴硬,“我怕你这幅中看不中用的弱躯熬不过冬天,现在乌奴与虞国旧臣打来,你还得留着你的命去教化他们呢。”
前线吃紧,乌奴攻打边境,虞国旧部潜入大越拉拢心向旧朝的百姓臣子,里应外合企图将大越的政权推倒。
上上个月,急报送入盛京,穆战听了又炸火起来,恨不得两指一戳命中虞沉庭的死穴解了心头恨意。
“你杀了我这场战事就更没有休和的一日。”虞沉庭气定神闲。
“你什么意思?”
“他们复国的希望全仰仗着我这个太子,没了我将来谁来主国,没了我乌奴王子怎么会帮他们复这个国。”虞沉庭语气轻松,“说到底,要不要这个旧国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等哪日情势真的危机了,相卿忍无可忍就会将我拎到他们面前,然后由我告诉他们我这个虞国太子并不稀罕这个旧国。连我这个主君都不要,他们这些旧臣旧民还发的哪门子热。”
“当真?”
“自然。”
虞沉庭说了这番话穆战对他的态度才好些,人心是肉做的,哪怕战场硬汉,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当然会生出感情,若真没有半点感情穆战也不会日日叮嘱他穿衣防寒。
虞沉庭说笑他说,“等天下太平,定给你好好看看哪家姑娘好。”
白天骗穆战说天下太平天下太平,但是晚上他就休书与乌奴与旧臣联系,虞沉庭有时候自己都会笑,两面三刀,虚伪奸诈,真是没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今夜,真是好巧,虞沉庭守在门外等来的不是灰鸽子居然是乌奴王子。这边他才冷言冷语将人赶走,后脚相卿就赶过来了。
蛮族王子不知轻重,鲁莽的很,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突然冲动蛮狠起来,将他硬压到墙上,虞沉庭的衣裳都被他扯到了肩头,若不是侯府里的守卫领略,他定然要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虞沉庭神态自若,不紧不慢将衣服拉上,对着相卿,“你就这样闲吗?我当太子时日日处理公务到深夜,你那桌子上那一摞摞折子不要批阅吗!”
相卿将眉心锁紧,“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这长晏侯府被你布了这么多眼线,我做过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长晏侯府没有眼线,有的只有保护你的人。”
虞沉庭嗤笑,“何必说的这样漂亮?”
“胡闹!”他伸手一把扼住虞沉庭的手腕,将他拽到自己身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眸,呵声,“你知道朝堂上多少眼睛盯着你看吗?多少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将你除之后快!”
“相卿,他既能帮我,我且伏在他身下吟一吟又如何。”虞沉庭婉转着勾人的调子,“你曾经不也是这样诱惑我吗?只不过你是上面的那个而已。”
相卿隐隐作怒,“你敢给我再说一遍!”
“不敢。”
这一次,虞沉庭居然没有唱调子与他作对,相反他含着笑看着他,笑意越来越深,虞沉庭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他想强迫我,我拼死抵抗没有答应。相卿,我只想同你尝一尝这快活的滋味。”
相卿怔愣之时,虞沉庭已将那粒合欢丹喂到自己嘴边,自己含了含,然后用自己的嘴喂到相卿嘴里,如此炙热的温度将丹药一点点融化,吞入嗓喉。
虞沉庭伸舌舔了舔自己嘴角,眼梢一挑,极具风情,“不怕我给你喂毒呐?”
一个吻,虞沉庭心痒难耐,可相卿淡定得很,反问他,“你会吗?”
虞沉庭伸手又勾了上去,舌尖湿润, “我舍不得,呵呵,你拿捏住了我的七寸料定我舍不得。不过是合欢的春药而已,乌奴王子喂到我嘴边没得逞……”
话未说完,相卿已经将他压到墙上,死死抵住他亲了上去,狂风暴雨,他发狂了,吻的毫无章法施虐也不过如此。
虞沉庭不仅没有推开他,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疯,唇齿交融,两个人的舌与津液交缠。
分开后,扯出一根津线挂在嘴角,虞沉庭伸出舌头在他的嘴角舔,再稍稍抬眼望他,双目含春,他用撒娇的语气诱惑着他,“陛下赏我一夜可好?”
合欢丹入喉催情,虞沉庭双目含魅这么一嗔,相卿再难忍受拦腰直接将打横抱起,虞沉庭在他怀里笑,指尖划到他的衣襟,“陛下,色欲熏心呐。”
一夜旖旎,大汗淋漓,虞沉庭面色潮红,呼吸还没稳回来,“你的那位宋小姐也会这样伺候你吗?”
相卿看着他,看着虞沉庭的嘴张张合和,没心没肺继续说,“合欢丹果然厉害,如果今日那乌奴王子真硬逼了我吃下去,我肯定也会这样丢开脸面去伺候他的。”
“她不像你。”
“嗯?”
相卿蛮横,一把将身上的虞沉庭压到床上,欺身而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她不像你,她不会这么轻易作践自己。”
也不晓得是不是合欢丹的作用,相卿竟然抚上他的脸,“因为她知道我是不会心疼的,所以你和他不一样。”
虞沉庭是真被相卿折腾的精疲力尽了,坐在沐浴的浴桶里,他乏累的眼皮直打架。
相卿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意识模糊,这时候一直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好温柔,“听说你日日都在窗边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