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隐约觉得,那药也许是治她的精神的药吧。所以她的母亲才不告诉她,而她的身体才会慢慢的臃肿起来。
后来,去取毕业证书的时候,班主任私下里,曾经告诉我,当日我被阿妈带回去以后,阿妈就用她听说的那些道听途说的话组织成了一篇罪恶章节,说与校长听,她的本意要飞飞走,而最后我也被赶了出来。飞飞的母亲来学校领走飞飞的时候,飞飞的精神已经有些不多,不太爱说话,脸色却越来越红润,有一次夜不归宿,却是在操场里坐着,等门卫发现她的时候,她却说她想回家,却开不了门。
飞飞的母亲是个朴实的农民,对于一切不慎明了,旁人在此时却给了些闲言碎语,飞飞何其无辜,成了别人的视线的焦点。而我却在监狱却却是保护我的地方,好好的待着。
几次,我去看飞飞,可是飞飞家的门却关着,我敲了半天喊了半天,最后她的邻居说飞飞的母亲带着飞飞去宁波亲戚家住去了,那里离医院近。
而我看着那扇漆成红色的木门,往往站到天黑才回去。里面不会走出我的飞飞。
回到家,我跟阿妈吵,我朝她发火,怒不可遏,年少不知道节制,往往到最后两败俱伤。她觉得是我背叛了她辜负了她,把好好的养她的日子都给荒废了,而我觉得是她伤害了我们,尤其是飞飞。
往往,我会在愤怒中说出你怎么还不去死的话,现在想来,却觉得是那时候的无知。
最后,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再承受了,我选择离开。我抱了湖南师范大学,当初毛泽东呆过的地方,我的老师出自那里,她带我去她的地方,给我住的地方,还带我认识湖南长沙。
而我,当初的想法是,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回来了。
四年,我都在外面,不曾归家一次。几次,过年过节,阿爸都打来电话问我为何不归,我说忙。阿妈没有,她放不下面子,而我明白,即使她放下面子,我依旧不肯接。
我们像是激怒中的公牛一样对峙着,彼此伤痕累累,却不肯退让半分。
在大学里,遇见了其他的女孩,但是都在平淡中因为理解而分手。我知道,我为何会爱上女孩,因为我爱上的第一个人是女孩,所以我决定不再离开,但是我本身就原本不是一个会把爱情给女人的女人,我总在一段时间后开始厌倦,挑剔,到最后说再见。
总有人对你来说,影响你一辈子的,即使你知道,你的日子里,将没有她出现的机会,可是她已经是你生命里的一部分。
大学毕业,我就去了湖南,那处有我的老师,她在那里当校长,曾经说过,如果你大学毕业,看在她的情面上帮她,那里的老师都走了大半,而她已经用面子作为筹码去找一个可以上课的老师了。
我大学一毕业,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只和家里说我要走,就走了,潇洒自在,干净利落。而我知道,如果阿妈明白我将走那么远那么久,她一定会把我狠狠的绑起来。她对我的占有欲从来没有减少过。我开始厌恶她的占有欲,在我已经长大以后。
再次回到宁波,却是三年以后,整整三年。不曾回家一次,通电话一次,什么信息都没有。
我回来,只是因为心中的孽障还在,而我来消除,更加重要的是,我已经不能忍受着相思,我总要圆我的梦,是噩梦还是完美的结局,要有结局才能心安。
6.
我告诉飞飞,我在外面的世界,整整七年,我未曾见过她一面。我想她,无尽的想着。记忆里年少的她还在水边亭亭玉立。
她说看到现在失望了么?那么肥的女人,已经不再美丽和纤细。
我说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你也失望了么?
她摇头,我轻笑着抚摸她的脸。
她说她现在已经是家里的负担,母亲已经养不起她了,而她在此处的名声已经败坏,没人敢要她去做工,她一直强调她只是抑郁症,却被人传成是精神病,到最后都有人说她是疯子。她不想再看见自己年老的父母还要出去做工。
说着就开始泪流满面。抱着我的肩膀,哭泣。
我说,我带你去湖南,在那里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不大,就五十坪,有一张很大的床,还有一个柔软的沙发,阳台上中了一棵桂花树,我在那里一个人住的很寂寞。
飞飞说,能么?
我吻着她的额头,给她安慰。
我说,现在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也懂得我们要的是生活而不是什么爱情。当初我的错,让你的日子变成了现在这样,算是补偿你也算是为了我的未来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好。我不要别人跟我过日子。
飞飞激动的搂着我,说,小南,小南,我跟你走,我跟你去那里,你把我买了我都心甘。
我怎么会卖了她,她是我的,她的一辈子都是和我在一起的。
我跟飞飞的母亲说了这件事情,而我只是说,那里有一个工厂需要人,而飞飞气刚好,我在那里有个照应,而她也能散散心。
飞飞的母亲不肯,固执的觉得她有病,不能离开。而飞飞保证她已经好了,我说我会照看她,我是老师,所以知道怎么去做。
飞飞的父母在我们说了几天以后才答应,我收拾着飞飞的行李,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半夜的车,要坐十几个小时到长沙,飞飞在补觉,而我却全然没有睡意。
我把她的衣服叠好,整齐的放进箱子里,我觉得我们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