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王营新又抬头了。其实王营新就不那么乐意看书,书哪有季亘好看?“文化这东西吧,其实……”
“知道全唐诗一共收录了多少诗人的作品吗?”季亘问王营新。王营新开始翻前言,但是她还没翻到季亘就说出正确答案了,“两千两百人。”
王营新翻到了前言,乐了,“错,是两千两百余人……”
“如果你不知道哪句诗是哪个诗人写的,就是翻到明年也找不出这几句诗的出处。除非你运气特别好。”
季亘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实际上这些诗都是同一个人写的。”
“……你知道?”
王营新顿时花容失色!——算了,她只是失色而已。王营新瞪着死不暝目的眼睛——错了,没死呢。
“你,你知道?……知道这些诗的出处吗?”
王营新真的震惊了。季亘拉着链条,秋千轻轻晃荡起来。“当然知道。我又不像你,没文化。”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呢?”王营新嘴巴大得能塞进一百朵玫瑰花,“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确实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季亘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王营新急了,“美女,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知道。”季亘嘟起了嘴,“这有什么好急的,你看你那个丑样子——李贺,知道吧。如果你在目录里找到李贺这个诗人,你就会看到那些诗句的完整版了。”
王营新大喜,“此话当真?”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把所有的诗纸都掏了出来。王营新一张一张地数着,“一,二,三,四……八……一共八张!……真的,你真的都知道这些诗是李贺写的?”
“知道啊。”季亘说出了更令王营新没想到的话,“还知道那些空格里的字是什么。”
卷九:悲凉之心空虚的美人
第126章 悲凉之心空虚的美人
“看,星星……”季亘抬头。这个望天的动作显得她脖颈白晳且长。王营新又诗兴大发,“你就像一只戴着王冠的天鹅……”
“你就像一只癞蛤蟆。”季亘顺利地接了下句。癞蛤蟆于是伸了伸舌头——对,王营新伸了伸舌头,“我想当青蛙……”
“你就像一只癞青蛙,哈哈哈。”季亘始终很无情地哈哈哈着。王营新作严肃状,“不要打岔美女!……那你都知道这些诗的意思了?”
“知道。”
季亘轻描淡写。王营新已经激动得手都在抖了。她站起来,抓着书本的封面。季亘的秋千晃来晃去,
“你都知道啊!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王营新吞吞吐吐地说。激动的,这家伙是激动的。看到她那脸色季亘就不开心,“王营新,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比赛重要?”
“……”王营新语塞。她变得忧伤了,书差点从手里掉落。她想了半天回答,“如果我的回答是比赛更重要美女你生气吗……”
“绝对会生气。”季亘黯然了。王营新沉默,季亘也沉默……两分钟后,季亘伸出手,“好吧,我知道了,就是这样吧……把纸条给我,还有,笔。”
“笔……”
王营新从口袋里拿出了笔。常见的蓝色透明塑料圆珠笔。几个折得挺整齐的小纸块和笔一起递到了季亘面前。季亘看着王营新的手,说了一句,“其实你皮肤还挺白的嘛。”
“是这星光太苍白。”王营新真心地说,“这是病态的光,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
季亘又看了王营新一眼,看眼睛。王营新眨眨眼,作出聪明人的眼神,希望这可以有助于和季亘达成一种默契:
一种,“我爱你,这是沉默的爱,我知道一切,没关系,我爱你”的默契。她希望季亘接受这份爱。
晓(奁)妆秀靥,夜帐减香筒
季亘写下了第一个字。圆珠笔尖有些涩并不好写。
“王营新你知道吗……我经常觉得学习,考试,比赛之类的事情很可笑。”
“我知道。”
王营新好像是不知道硬充知道的神色。但是她自我感觉不是这样。“我真的知道。因为你看起来十分神经质。”
“神经质啊……”季亘不无悲伤地写下了第二个字,在括号里:
客(饮)杯中酒,驼悲千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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