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过,不过……或许会难过很久。但是只要有你在就好了。我说过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因为我爱你。”
管仿忍受着痛苦的笑看起来有些恍惚。魏先祀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神……
水位还在下降。管仿抱着衣孝感走到了岸边,踏上了坚实的土地。她这才弯腰放下魏先祀,然后就蹲在那儿,一手撑着额头,开始“好像在思考什么”的这个造型。
“怎么了呀?”魏先祀看她这样子有点怕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只是疼而已……”管仿挪开手抬头对她一笑,之后继续皱眉头。她低着头告诉魏先祀,“因为……改变分野结构会造成我精力的流失,那样子,就会更疼啊……”
“分野结构到底是怎么改变的呢?我老是搞不懂……”魏先祀踢了一下地。管仿在疼痛中还是觉得好笑,觉得有必要揶揄她一下,“因为你根本不懂我们的语言,哈哈哈……”
“再哈哈哈你的头就会裂开来。”魏先祀被嘲笑了不高兴,于是反击道。管仿抱着头依旧笑得上不来气一般,“我说……这挺好笑的……不过我头真的很疼啊……说不定已经有裂缝了……”
疼痛像是一个陷阱。也像是一个陷饼。管仿觉得自己也不是第一天忍受这种折磨了,但是她仍然觉得今天疼得无比剧烈,让她有种生不如死之感……
一颗眼泪掉在了地上。管仿努力忍着不让魏先祀发现自己疼哭了。她像个瘸了腿的鸟一样蹦着蹦着往河边挪。她用双手挡着头,又像是被打压的囚犯。
河床露了出来。河里的水在变少,管仿忍受的头疼是有意义的,她因此而稍微欣慰了一点……
“现在就不怕了吧。因为水都没有了哦。”管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哽咽着哭的样子。“先先……”
魏先祀摇摇头。可惜管仿看不见。魏先祀看着像是盆地一般的河床,咬住了手指。
难道疼痛才是生命的本来状态吗……
我们不能诚实,一直掩饰。为了相爱,将心粉饰成从不流血的形状……
可以容忍疼痛但不能容忍背叛。只要你爱我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但是如果你骗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这是恐怖的预言。
不想听到,不想听到啊……
雪早已停止。某个姓王的学生,抬头看看天空,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楼长怎么样了。”王营新摸了摸被风吹得很乱的头发。她在路边看到一丛野花,突然玩心大起,于是跳过去把野花都采了,然后偷偷把一支黄色的小花插到了季亘的头发里……
季亘一回头,手毫不犹豫地擦过了王营新的脸。王营新半边脸肿了。
“嗷呜……”
王营新不自觉发出了狼叫。她摸着半边脸委屈地说,“我还特意挑了黄色的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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