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世界上很小的一个角落。不过卫寒温非常用心地经营着她的这个个人居所,从来不懈怠。只有住在一个温馨的环境里才能变成一个温馨的人。卫寒温这样认为。
但今天她带了一个不太温馨的人回来,并且打算以后就把这个人藏在这个小家里直到比赛结束了。这样一来会不会破坏她的心境和这间房屋的气质呢。卫寒温在权衡了半天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将昏迷的凤绢带回了自己家,并且,带回了一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铁笼子。
回到家中,卫寒温脱掉外套,就着手安置凤绢了。她把铁笼子靠墙壁放好,然后把凤绢塞进笼子里。她当然没有笨到忘记凤绢的可怕之处,很明智地,将那把枪从凤绢怀里搜了出来,放进了抽屉里。
卫寒温将铁笼的门锁上,等待着凤绢醍来。她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打开封面,凑近闻了一下。她在书的扉页写了自己的名字,用会散发香水味的笔写的,到现在字迹上还留有淡淡的芳香。对此感到很满意,也有一点累了。卫寒温坐在她唯一的椅子上,摇着摇着看书。不知道这样看书会不会头晕,反正卫寒温没晕过……
卫寒温看了十四页书,凤绢醒了。她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铁笼之中,还是朝天躺着。她坐了起来,觉得头昏脑涨。卫寒温听到有动静,放下书,从藤摇椅上站起来,走到铁笼旁蹲下。“呀,东郊来的这位同学,你醒了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但是你太危险了,拿着枪,又随时会伤人,我只能暗算了你一下,然后把你请我家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吧?”
那块写着“广闻三号”的牌子别在外套胸前。卫寒温去衣架上拿下她脱掉的外套,给凤绢看她的身份证明。
“看。广——闻——三——号。我是你的对手啊。”
卫寒温笑了一下。凤绢的眼神像冰锥般。不论什么笑碰到这样的眼神都被冻住了,卫寒温也尴尬地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她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另一块号码牌。“看。这块上面写着东——郊——三——号。你看你胸前有号码牌没有了吧?被我摘下来了。所以,你输了。”
这样就轻易输掉了?凤绢不能相信这事实。卫寒温并不是凤绢想象中的强大的对手。对手越强大她会越兴奋。但是……但是被对方打败不就证明对方确实比自己强吗?
哦,忘了,要用肯定的语气说话。凤绢不得不承认:我输了。她,比我强。我输给了广闻的学生。输掉了比赛。想到这儿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起来。铁笼的栏杆在她眼中变成了重影,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密密匝匝的监狱之中。
“请不要见怪。不用这种方法我真的不能打败你。所以呢,用了点小手段。不好意思啦。”
卫寒温站起来。凤绢抬头看着她,“你要一直把我关在这个笼子里吗?你当我是狗吗?”
“狗不关在笼子里。养狗的人不是都让狗自由乱跑的嘛,因为狗很爱玩的,要是被束缚,违反它们的天性,就很难受。”卫寒温说,“我只是想让你不能逃脱。我会把你一直安置在这儿,直到比赛结束。到那时你就能重获自由啦。耐心点,相信我,时间流逝得很快的。”
“可笑啊,将人关在笼子里。你是虐待狂吗?”
凤绢习惯性地掏枪,发现枪已经没有了。卫寒温重新蹲下对她说,“你的枪我给你收好了。我要保证你没有反抗能力,对吧,否则我将十分被动。请你乖乖地呆在笼子里吧,我不会虐待你的。我说了,是因为你太危险,我只好出此下策。”
“我的头好痛。”凤绢低沉的声音像在威胁人。“我的脖子也很痛。”
“啊,因为我用拖把棍打了你一下。请忍耐一下,这种痛不会持续很久的。”
凤绢看着她,卫寒温也直直地看凤绢。目光毫不避怯。从凤绢的眼睛里,卫寒温看到了不可理喻的激情。虽然她的目光,很冷,但是那后面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这个人一定没有感受过多少爱意,因为懂爱的人是不会随便用枪杀人的。卫寒温想。她又给了凤绢一个微笑。这次凤绢也对她笑了笑。
卫寒温一楞,倒退两步,吓得捂住了胸口。“哎呀妈呀!……你怎么能笑得这么恐怖!你笑得像大型食肉动物!”
“食肉动物会笑吗?”凤绢平心静气地,尽量平心静气地说,“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我晕倒后,一直梦到自己在杀人。血溅了我一身,从外衣到内衣,被血湿透了。皮肤贴着血衣,十分地潮湿。开始还热着的血过了不久后就变冷了。那些血有些溅到了我眼睛里,我眼球感到被灼痛了。在梦里,为了掩盖杀人的事实,我不得不自己着手将尸体肢解并且处理掉。我用能找到的最大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