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田珮突然觉得不会看到好东西的。至少,不会是特别好的东西,比如一个打了粉红缎带蝴蝶结的蛋糕之类的。竞争意识冒出来了,危险意识也出来了。君田珮怀揣着急跳的心脏往前走,看到前方一线亮光。那亮光小得让她质疑——太小了,要解释那光线为什么如此细小,恐怕,是因为距离……
因为离出口还很远。君田珮忍不住自己跟自己大叫,“有点常识行不?除了游乐场哪里会有这么长的窄巷子?”
——但这是赛场,不是游乐场……
君田珮是侧着身子走的。她像螃蟹似的在小巷子里往前进发,听到的狗叫声越来越响。这狗叫得很惨!君田珮几乎马上确定叫的狗是在挨打。异常的火苗升腾,君田珮戒备地握起了拳头。
打狗?
第89章 杀狗总动员
相信,我相信你,多么简单的想法,多么天真的爱恋。最美好的事是互相信任,但只要有一方背叛,刹那这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对,最惨的,最惨的,全宇宙也找不出更惨的事了。如果被相信的人背叛,你会不会想死,会不会想杀了对方。在惨嚎的不仅是自尊心,而是整个人生观。从出生以来一个人如果相信的多过不信的,那会幸福。如果被这份信任引导向死亡,那么……那么心最狰狞的面目暴露在你面前了,你有何感想?
那狗叫得君田珮感到不对劲。她很怕到达巷子的那一头,一条猛犬的血盆大口在等待着她。她想要转头但是头只能偏着,地方小得诡异!君田珮想到了仇燧。她在哪儿?
“……我还不知道那个东郊五号的名字呢!忘问了!”
君田珮失声叫道。名字!那软弱神经的女生叫什么啊!君田珮唯有大喊,“东郊五号!东郊五号!你在哪儿!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在哪儿!”
这时才发现没名字,君田珮也埋怨自己:怎么连名字都不问?……不过仇燧也没问她名字啊。大概两人都同意“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种思想吧——呸,其实不对,根本是忘了问。
君田珮在狗叫声里又喊,“东郊五号!听到了回我一声!”
狗叫得撕心裂肺,君田珮心脏狂跳,不仅是因为被那么响的声音刺激到了,更因为这声音里包含着强烈的恐怖因素。君田珮不知道那未知的恐怖是什么,她只是感觉而已。可能不准,但是给她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压迫感。
像壁虎一样贴墙而行。君田想世界上哪只壁虎是背贴墙爬的!
尽头处好像近了。君田珮大口喘气,对将要走出巷子感到恐惧。虽然她胆子不小,可是这狗叫得太邪乎了!加上仇燧又好像失踪了一样。君田珮想,刚刚就应该拉她一起钻巷子的,不能只顾自己。万一两人走丢,她找不到仇燧了怎么办?
或许这是比赛里的障碍。
她这样劝慰自己。很怕,君田珮抑制着那份恐惧,看着尽头的光线走过去,最终侧着身子走出了小巷。眼前顿时明亮了,她闭了下眼睛,随即睁开——在这时没有狗扑上来咬她,也没有人。但是狗叫是如此清晰了,清晰得就像在身旁……
君田珮发现声音可不就在身旁!在她前方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人正拿着根棒子敲打一个麻袋,一只狗拼命对着那麻袋吠叫,不停地往那儿扑,但它项上系着链条,链条拴在树上。君田珮不禁看向那个打麻袋的人……为什么打一个麻袋?
答案呼之欲出。麻袋在蠕动着。那里面有东西。那里面有一个会动的东西。而麻袋里似乎也有叫声传出来……
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这全是因为狗通人性。通人性,大家都这么说。想想看世界上还有哪种动物,和人那么亲近吧。猫?猫太傲慢了,喜怒无常。咬主人的狗是少数,大多数狗儿忠于饲养它的人并且爱撒娇。所以狗是一种……一种特别的动物。
君田珮听着狂到天上去了的狗叫声若有所悟,同时腿部肌肉发酸。她一个激灵,看向那个手持木棒打麻袋的人,大吃一惊!
“……芳烈?”
随着这声难以置信的叫喊那个人停止了动作——是个女的,是个和君田珮差不多大的女生——现在可以正式介绍她了,她叫芳烈。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在之前是出现过的。
“芳烈?你在干什么?”
君田珮认出了她。而拿着棒子的女生,也就是芳烈,看到君田珮那眼神也是相当惊讶。不过惊奇的神情稍纵即逝,芳烈随即眉开眼笑对君田珮说,“好巧啊,我们在这儿碰到啦?哈哈,你来得正好。”
“正好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君田珮已经对于这事情有了一个基本正确的认识,但她不想说出来,震惊地看着芳烈,眼睛越瞪越大。她想说出来,犹疑地仿佛是害怕,光张着嘴巴没话说出来。而芳烈,大咧咧地朝她一笑,“你也觉得很惊奇吧,在这么大的赛场里刚好就遇到我?啊,在比赛中遇到队友真是太高兴了。留下来和我一起吃狗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