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一个大懒腰的拉尔夫,德国人,今年23岁。和芳朗是在三年前认识的。
芳朗和拉尔夫虽然同属于一个车队,但是在讲求实力的赛车业界,一个小小的机车零件即足以影响赛车成绩,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一团和气。不过由于两人年龄相仿,所以在车队内,两人仍维持良好的关系。
“芳朗!”
接着象只松鼠一般朝他们跑过来,是上一季才和jd签约的125cc级王牌骑士史堤法诺。肯迪。一个才17岁的美少年。
史坦法诺有着一头柔软的黑发、淘气的碧眼。身高一六o,体重45公斤,个头娇小,身手敏捷。
意大利人的热情、开朗,配上他的年轻活力,让他宛如队中的吉祥宝贝,和jd签下王牌骑士契约的史坦法诺,年纪虽轻,在意大利国内可是一位响叮当的实力派人物。在去年的赛季中,排名第八。假以时日,必可夺得世界冠军荣衔。
“芳朗,休赛期间没有回日本,一直待在摩纳哥啊?早知道你没回去,我就到你那儿去玩。我们住的那么近,怎么不打通电话给我呢?”
史坦法诺拉着芳朗的手臂表达关心。两人身高相差悬殊,史坦法诺站在芳朗身边,宛若小鸟依人。
史坦法诺就住在意大利北部,到摩纳哥确实可当日往返。
“在赛季中,就算讨厌也得天天见面。难得有个休赛假期,我怎么能够专程让你来看我。”
“啧!”
芳朗并不是故意表现冷漠,而是他本来就是这个调调。对于芳朗的回答,史坦法诺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因为私底下他相当喜欢芳朗。
“喂,史坦法诺,放弃芳朗,找我吧!你只要一通电话,我一定马上去接你。”
看到史坦法诺又和上一季一样踢到芳朗的铁板,拉尔夫忍不住扬眉偷笑。
“哼,我才不会打电话给又顽皮又顽固又粗线条的德国栳。”
“我才不象日本人那么顽固,对不对?”
以揶揄的方式调侃史坦法诺,是拉尔夫对爱情的表达方式。不过这种方式似乎少了些浪漫。
“芳朗好象带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来喔!”
“什么……”
看到芳朗被技师叫走后,拉尔夫贴在史坦法诺的耳边小声嘀咕,说得史坦法诺碧眼圆睁。
“我没看到芳朗带女孩来啊!”
除了短暂的休赛假期,赛车选手们几乎都在世界各地试车比赛,所以有不少人把情人或者是家人带在身边。
只有芳朗例外,至少这三年来,史坦法诺从未见过芳朗带过女伴。
“如果在休赛期间交了女友,把女友带来是很平常的事嘛!”
接着史坦法诺警告拉尔夫不得胡说。拉尔夫则嘴角带着微笑。
“我又没说芳朗带来的是个女的。总之,你去约翰。托比耶车队的修护站瞧瞧就知道了。我想你一定会看到一个长得很q的男孩。”
未等拉尔夫把话说完,脸色大变的史坦法诺已经发动引擎飞向距自己车队三个修理站之远的jdh队的修护站。
“这小家伙真是沉不住气。”
被抛在后头的拉尔夫,只能苦笑耸耸肩。
汽油、排烟的味道。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忙得不可开交的技师。
虽然工作人员所说的话,笃纪大半都听不懂,可是修护站中所呈现的气氛,却是笃纪所熟悉的。
“这种感觉真好……”
由于距离自己可以试车的时间还有段差距,笃纪未换上赛车衣迳自坐在修护站的一角。修护站的气氛让笃纪觉得既亲切又踏实。
“怎么样?很想早点飞吧?”
让自己的装置打头阵先行上赛车测试,工作暂时告一段落的约翰,拿着一杯咖啡走到笃纪所在的位置。
“嗯,是有这种感觉。”
啜饮着纸咖啡杯中的咖啡,笃纪对约翰微微一笑。
在车队中唯一会说日语的就只有约翰,对于约翰的询问,笃纪自是充满感激。
“笃纪,你认识史坦法诺吗?”
“史坦法诺?”
“他刚才不是跑到你这儿来吗?”
“喔,就是那个突然跑来吵架的怪人啊!”
笃纪耸了耸肩。
十五分钟前,的确有位留着一头黑色卷发的美少年,飞进修护站找到笃纪后,就站在笃纪面前口沫横飞了一番。
“你说他找你吵架?喔?你听得懂他所说的话吗?”
约翰甚为惊讶,以为笃纪会意大利话。笃纪则耸了耸肩。
“他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可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可是从他的语气、表情,我知道他好象对我有什么误会似的。这一点是不需要语言也能沟通的。”
捏扁手中的纸杯,笃纪站了起来。
“言之有理。史坦法诺和芳朗属同一个车队,去年开始,驾着125cc的机车参加比赛。
约翰接着也同样捏扁了纸杯,对笃纪露出促狭的笑意。瞬间,笃纪显得有些心虚。
少年的话笃纪虽然听不懂,但是话中曾几度及芳朗的名字,这纪可以确定的。长得有点象女孩子的可爱少年,竟然会为了芳朗的事,找初见面的笃纪出气。笃纪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
“史坦法诺……我没听说过……”
笃纪并不认为芳朗会因为寂寞而拈花惹草。他只知道芳朗会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细语说着“我爱你”,并露骨的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情人同志”。
究竟什么是“情人”?这种身份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验证。笃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