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开始他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老虎见到吃得就会扑的,有些老虎……属主人的。
周良鱼气冲冲地爬了下去,恨不得将手里血淋淋的手套就那么直接扔到赵誉城这厮脸上才好,他深吸一口气:“愿赌服输,本宫一定会好好、记得、王爷今日、的赌约的!”
经过徐冲身边时,扭头看向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的徐冲,“你,送本宫回去!”
“属下?”徐冲指了指自己,看向赵誉城。
赵誉城挥挥手,徐冲只能蔫头耷脑地跟在周良鱼身后,觉得王爷您不能只管起火不管灭火啊。
周良鱼走了半路,气消了大半,算了,就算是赵誉城这厮不让他请婢女,他也没办法,谁让这里是誉王府呢?不过……
“你叫徐冲是吧?”周良鱼往后默默退了两步,徐冲默默也往后退了两步。
周良鱼再退,徐冲再退。
周良鱼直接转过身,危险地眯眼:“停下,你再动试试?”
徐冲立刻站直了:“公主?”
“本宫问你,你家王爷平日里最怕什么?”周良鱼威胁地问道。
徐冲摇头:“王爷什么都不怕。”周良鱼皱眉:“当真?”他怎么觉得这厮糊弄他呢?
不过想想也是,这是赵誉城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些?
他是气疯了才会问他这个。
周良鱼离开之后,假山后郁公子走了出来,看向怒气冲冲离开的周良鱼与徐冲:“你怎么带她来这里了?”
“给她找点事。”赵誉城面无表情开口道。
“嗯?”郁公子不解。
赵誉城:“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就这么认输,接下来几日就会时常来这里,不会乱跑了。”
郁公子想到什么,一愣:“你是怕……她发现?”
赵誉城许久没吭声,半晌,才道:“走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会就这么凑巧发作就会被她看到。
郁公子疾走两步:“要不……你这几日还是住到我那里去好了。”
“你这里有誉王府守得铜墙铁壁?”赵誉城没有回头,“本王将这里全部都弄成了自己的人,燕帝这么多年想安插人手进来都不可能,你能保证你那里不会有别的细作?”
郁公子叹息一声:“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被良公主发现了。”牵一发动全身,只希望能避开躲过去。
周良鱼回到了新房,一踏进去,就将自己给摔进了床榻上,不多时,越想越不能这么如了赵誉城的意,不就是几只小花斑么,他还不信了,自己真的搞不定?
于是,接下来两日,周良鱼还真的如赵誉城猜想的那般每日都去晃悠,只是蹲在假山上,不管怎么拿肉块诱惑,下方那几只像是嫌弃他手里的肉不新鲜一样,只扑徐冲手里的,看得周良鱼羡慕不已。
徐冲无奈道:“公主你别羡慕属下了,属下这也是跟着王爷待了大半年,它们才肯吃属下手里的东西……”
“这是王爷自小养的?怎么只听他的话?”周良鱼试了两天都没用,放弃地往假山上一坐,没力气了。
“不是,是王爷那会儿在边境无意间救下来的两只,后来一直养着了,养大了之后它们生了三只小老虎,这不就多了?”徐冲这两日与周良鱼待在一起,刚开始还以为公主脾气肯定特别大,不过相处下来,也就是寻常人一样,性子也豪爽,挺好相处的。
“那这是养了很多年了啊,那这苑子呢?也是他修的?”赵誉城这厮没想到还有这闲心,这苑子他观察了一下,处处都精致上心,有的地方像是已经建了很久了,打理的也很细致,完全与誉王府别处天壤之别。
徐冲愣了下,摇头:“不是啊,这是老王爷在世的时候……”
徐冲一开口,像是想到什么,闭嘴没吭声了。
老王爷?周良鱼一愣,赵王?
好吧,他就说这里的画风与赵誉城那糙老爷们完全不对。
周良鱼再次失败没能喂到五只,回去沐浴了一番,正打算睡,今晚上就是第三晚了,等过了今日,三日之期也到了,明天就赶紧搬到后院去找小竹他们去。
周良鱼睡着的时候,赵誉城还未回来,这两日赵誉城都是早出晚归的,周良鱼也习惯了,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周良鱼莫名觉得浑身凉凉的,似乎还有点阴风阵阵,他挠了挠头,翻了个身,总觉得睡梦中像是被什么盯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良鱼睡着睡着,猛地睁开了眼,就看到床幔无风抖动,床榻前像是还站着一个人,周良鱼吓得猛地坐起身,扯开了床幔,等借着大开的窗棂透进来的光瞧见是赵誉城时,周良鱼才松了口气:“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装鬼吓人是不是?”
周良鱼瞥了眼杵在那里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赵誉城今晚上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喊了赵誉城一声,对方没吭声,天黑他也瞧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风吹得床幔拂动,他只能自己下了床榻,飞快去关了窗子,等回头的时候,发现赵誉城已经躺在了不远处的软榻上背过身睡下了。
周良鱼嘀咕了一声,爬上了床榻,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有血腥味弥漫开,不过他这两日喂老虎接触的都是血淋淋的生肉,倒是闻惯了这味道,只当赵誉城是去喂虎斑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喂老虎……也不怕那几只撑着了。
周良鱼迷迷糊糊之际睡着了,翌日醒来的时候,赵誉城已经不在了,他随意绑了墨发,没有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