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莫不是对本姑娘动心了不成?”王小花见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朦胧起来,脸上自然地浮现出几分骄傲。为她倾心的人并不少,也不乏小姑娘,但见眼前这个小老虎竟然也对她的样貌发起神来,心情却是不知怎的十分愉悦。
定是自己脑子进了水了,眼前这人这般无礼又怎么是记忆里那位温柔似水的姐姐呢,真是对不起小姐姐,玷污了您。强迫自己忽略眼前这人散发出来的好闻的冷梅香味,康夭夭皱着眉头,“你这人好生自恋!鬼鬼祟祟地蹲在那儿,本女侠行侠仗义出手惩奸除恶竟是有错吗?”
王小花眯了眯眼睛,用折扇挑起了康夭夭的下巴,虽然在下一秒就被打掉了。
“我说,小姑娘。你来白马寺不是来求姻缘的吧?”
“胡说!我我我是来给二哥求符的!”
王小花松开了对康夭夭的束缚,向后退了一步,向外望了望,回过头来摊开手:“好了,你现在欠我一个新闻。”
康夭夭不知怎的,壁咚解除后心里竟然有几分失落。她赶快摇头,错觉一定是错觉。
“摇头也没用,罚你今天陪我逛街。”
“嗯嗯??什么??”等康夭夭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已拉着她走到繁华的大街上了。看着握着她的那只手,她别扭地嘟囔道:“我还没给哥哥求符呢。”
“放心,小小风寒,死不了。”
驸马府
康定打了个喷嚏,该死的感冒什么时候才能好。
康承关切地望着她,“阿定,你还好吗?”
“死不了。”康定懒懒地说。
康承严肃地敲了桌子三下,“阿定,不得随意将,”他顿了顿,做了个‘死’的嘴型,“挂在嘴上。”
啊,为什么这个哥哥这么死板啊。
见康定蔫蔫地眼皮都不抬一下,康承语气又软了下来:“阿定,我是为了你好。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叫夭夭今日去白马寺替你求符了,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夭夭,靠谱吗?康定懒懒地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就是着了凉吗,瞧把你们担心的。”
“你是我弟弟,我自然应当担心你。别说是着凉,哪怕你摔了一跤我都会心疼。”
康定眯着眼睛盯着诚恳关切的那张脸,腹诽:康承别是个弟控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困了。”
康承没有一丝被打发走的难过,只是有几分不满:“也不知道阿定你生病的时候公主在干什么,竟不来看看。”
康定把头埋在被子下,不说话。
“阿定这么快就睡着啦?”康承自言自语地说着,又醒悟过来自己可能吵到她,连忙捂住嘴巴,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静悄悄的房间里面只有焦炭偶尔炸裂的滋滋声音,良久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低低的声音:“我才不在乎她来不来呢。”
一点都不在乎。
钟青看着眼前这人发红的脸颊叹了叹气,这人是痴儿不成?明明感冒了还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灼人。钟青皱了皱秀眉,将毛巾打湿拧干后敷在康定的额头。钟青何时这般服侍过别人,只是眼前这人就是这般地驱使她想这么做,心甘情愿这么做。也许颜果然是正义吧。
迈出门槛,钟青走了几步,又调转头来吩咐土豆,“好生照顾驸马。”
土豆一愣,连忙点头,娃娃脸上泛起傻笑:好有爱啊公主啊啊啊啊啊!!
钟青想了想,又吩咐:“这次也不必向驸马提起本宫来过。”
土豆用力点头,傻笑不改:公主真好,这么大的雪还来看驸马,还每次都趁驸马睡着的时候,还不留名!公主一定是默默守护驸马的骑士吧!这对p她站了!
钟青点点头,披上了大氅,心中沉甸甸的,没有看见身旁安歌看土豆俨然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如果看见了,一定会想起那个躺在床上的傻子吧。
第18章 深陷泥潭
待康定的病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也终于等来了王小花的消息。
“你再不来我都要去把你的影阁给掀了。”康定有气表面是一家报社,实则是逍遥派直接管辖的情报机关,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乞丐小儿都遍布影阁的踪迹。
王小花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不是瞧你最近生病了吗,我可不得避讳避讳,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康定翻了个白眼,“快说吧。”
王小花见她开始说正事也不再玩笑,从袖中抽出两张巾帛扔给康定后,便一屁股坐下来,下意识拿起了手边的茶杯又停了下来。
康定舒展开巾帛,头也不抬地说:“喝吧,没毒。”
巾帛的内容却不是那么喜人。第一张是驸马府里每个人的势力所属以及近来搞的鬼。康定紧锁眉头,自己竟是不自觉地趟了皇家这趟浑水了吗。
如今的朝堂之上皇子夺嫡,康家独大,而庙宇之外又有塞北、女真等势力虎视眈眈。而这皇子夺嫡又是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的矛盾。目前的局势大概是三足鼎立,以大皇子钟子懿,七皇子钟子岐以及九皇子钟子久为党魁。大皇子胜在长子身份,七皇子胜在手掌部分兵权又有赫赫战功,而方才十四的九皇子则是贵为嫡子故而是太子殿下。不过九皇子还太年幼,纵使再机敏也难以与二十有余的两位已招收幕僚良久的皇兄相斗。因而三人相互约束竟也保持了微妙的平衡。然而这平衡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