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甜”美人贝齿轻轻一咬,就欣喜地望向皇上,正想把剩下的果子再送入口中,却一把被林逸欢夺去,“我尝尝。”
“皇上,那是臣妾吃过的……”她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嗔怪着。
没想到林逸欢才吃了一口,竟然“呸呸”地吐出来,“好酸!”
“哪里酸啊,明明是甜的啊?我吃着很好吃啊!”她忽然不解。
“爱妃,这明明就很酸啊。”林逸欢酸得还在龇牙咧嘴。
两人一时争辩不下,转而忽然停下,两两对望,一个不约而同的想法忽然蹦出来。
“爱妃,难道是有了?”林逸欢的眼里闪着狂喜的光。
美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低头浅笑。
“爱妃,爱妃,想什么呢,给孩子取个什么小名啊?”林逸欢摇了摇在回忆中痴痴笑起来的宁安妃。
“皇上,就唤他叫‘果儿’吧。”
“果儿,果儿……”林逸欢口中喃喃唤着,忽然明白什么似的,对着宁安妃点头微笑,“好,以后就唤他果儿。”
转眼十七载,当年像花瓣一样娇弱雪白的小婴儿,如今已是青葱少年,虽然年幼,可戎马骑射,吟诗诵词,雄才谋略,早已和两位哥哥旗鼓相当,只单单一样,远让两位哥哥自愧不如,那就是这个林忠,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眼睛像极了年轻时的宁安妃,只一眼看过去,就有如盈盈秋水,点点星光,可眉宇间又透着林逸欢独有的逼人英气,加上至高无上的皇子身份,俯视芸芸众生时,自生一身傲气,让人觉得即多情,又无情。这样一副好模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想据为己有,好在上天眷顾,赐于他至高的权力,将这美少年保护的密不透风,十七年了,连城门朝向哪儿,他都不知道。
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看着哥哥们每次出行后回宫都带来一些新鲜的东西,自己总是羡慕不已。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林忠想着要么游走天下逍遥山水间,要么驰骋沙场报效国家,可怎想,自己被这四角皇城牢牢锁住,更有父皇母妃的备加关怀,恨不得时时都看着他,哪来的什么自由。
一日上朝,二皇子林聪跟大皇子林凛一起向林逸欢禀报南华国的事情,点亮了林忠心里的一点花火。十几年来,自小时候懂事,林忠就知道在北黎国的南方,雄踞着一个让父皇十分头痛的国家,骁勇善战,将周边小国打得落花流水,仅仅十余载,版图就已经扩张得和北黎国差不多大了。两方一直处于博弈的状态,看似风平浪净,甚至相见如宾,实则暗流涌动,战争一触即发。
“这次南华国太子的生日宴请,由我前往吧,大哥,前不久你才刚刚代父出征,着急辛苦了。”林聪不急不缓,合情合理,他从来都是用脑子说话的。
“不必,二弟,我身为长子,理应为父皇多分担些,还是我去。”林凛气势逼人,不容置否。
两人都在争取着这次出行的机会,为将来的立储做着打算,一时相持不下。
林逸欢在龙椅上坐着,手撑着下巴,眼睛微微笑着不说话。
微弱的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我去……怎么样?”
林逸欢的身子一下子向前倾了过来,“果儿愿意去吗?”心里一阵惊喜,其实心里的意愿自然是最疼爱的果儿,可碍于他还年幼,且因母妃的特殊身份,不好太在人前过于宠他。现在林忠自己主动提出,他也好就题发挥。
“嗯……父皇,果儿想试一下,我也想像哥哥们一样,为父皇分担国事。”林忠面带期待,在大臣们眼里被看作是天真率直,下面已经有了几声嗤笑的声音。
听到了笑声,林忠的脸一下子就憋红了,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三皇子中的地位如何,自小被母妃劝诫避开锋芒,以求自保,虽然有着父皇的宠爱,可朝中大部分势力怎么能容下一个亡国的后人来掌握大权?从小他就既自卑又自负,敏感而倔强。
更加坚定地往前迈了一步,更大声地,“父皇,儿臣愿代父皇前往南华国赴约!”
林逸欢两手一拍,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好!果儿!父皇准了!”
下了朝,林忠就兴奋地跑向母妃的寝殿,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谁知宁安妃一听,眼睛低垂着,叹了口气说:“果儿,母妃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和他们去抢这些风头,有朝一日会害了你的。”
林忠一下子被泼了冷水,嘟了嘴巴不高兴地:“母妃,我又不比两位哥哥差,我也想做些我能做的事。”
“我知道我的果儿是最好的,”看了林忠委屈的样子,宁安妃又于心不忍,摸着他的头说,“可是,南华国一直都对我们怀有敌意,你这次去,母妃实在不放心,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母妃,论打仗,我们北黎还从未怕过他南华呢,你不要老是灭自家威风嘛。再说,果儿现在的武艺都能打过郑朔将军了,你就放心吧!”林忠口中的郑朔将军,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勇将,曾经在一次大武中,一个人对决四十二个人而毫发无伤。
“可我听说,南华国那个太子,性情暴戾,这几年在沙场上杀人无数,又害死了自己的几位兄长,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又是庶出,却早早就得了太子之位,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