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倚风苦笑了下,一时之间倒不晓得要怎么解释。
「你就老是这副德性,跟我们结拜像是委屈你一样,跟我们说话都客气生疏得像个新媳妇儿一样,走到哪里都神神秘秘的,你有什么麻烦就乾脆说出来,省得我西猜西想的,也让你嫂子省点心。」魏谦一口气说完。
魏夫人只笑著替他丈夫倒了杯茶。
长孙倚风笑了起来,他明白魏谦是在关心他。「三哥,我下是有意躲著你们的。」
想起死去的义兄弟,长孙倚风叹了口气,「我昨日才由你口中知道柳二哥身亡之事。」
他抬头望著魏谦,「我得知大哥、四哥接连遇害的时候,就去信寒宇要他至孝亲王府做客,我想三哥三嫂结伴行走江湖互有照应,三嫂又精明得很,就只有联络不上柳二哥,没想到……」
魏谦放软了声调,「我要骁得你在京里,就会找机会好好告诉你,怎么知道你突然跟著雷子云还装成那个样子,想是你遇上什么麻烦事,我夫妇俩也不好拆穿你,结果就这么说出来了。」;
长孙倚风摇摇头,「无妨,我迟早会知道的。」
「雷子云不可信吗」魏谦疑惑的望著他。
「不…他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好兄弟。」长孙倚风苦笑著回答。「只是…我唐家的事还没解决,三哥知道的,我不能曝露身份。」
魏谦叹了口气,「你还没搞定唐家老太婆呀……」
长孙倚风只淡淡微笑著,「只差一件事了,快了。」
突然话锋一转,长孙倚风望著魏谦,「三哥,您记得我们那次的行动吗?」
魏谦揪起眉心,「当然,我可是差点让我孩子的娘做了寡妇,怎会下记得。」
「那您记得在杜晓愿身亡之後,大哥放走了多少人吗?」长孙倚风问著。
魏谦苦思著,转头望著他夫人,魏夫人思考了一会儿,「记得当时收押了六十八人,去掉人质,大哥放走了三十八个没有犯行的,都是些厨子、马夫、仆役之类的人。」
长孙倚风苦笑著开口,「三嫂,其实大哥放走了四十九人。」
魏谦和魏夫人均是一愣,魏夫人摇摇头,「下可能,当时纪录上明明是写著三十八人,我也算过的。」
「那是因为大哥下想那些人留下纪录,那十一个全都是年轻人,最大的大约只与我同岁数吧。」长孙倚风回答。
「你是说那十一个人里面有问题吗?」魏谦有些疑惑地望著长孙倚风。
「三哥记得当初冲人杜晓愿的贼窟之时,柳二哥首先擒杀的对象吗?」长孙倚风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问。
「当然,那是杜晓愿手下第一大将,「少年军师」乔十八,乔十八身型矮小如少年一般,原来竟是个侏儒。」魏谦回忆著。
「我认为那个人并下足乔十八,只是乔十八的替身。」长孙倚风认真的开口。
魏谦挑起眉来,「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他混入了那十一个少年里逃走了?」
长孙倚风摇摇头,「不,我认为乔十八根本就是个少年,他年纪并不会比我小到哪里去,那个侏儒只是个替身,我和他对上过几句话,他不够聪明,不可能是传闻中的少年军师。」
魏家夫妇对望了一眼,魏夫人开口,「你既然会这么想,当时一定注意过十一个少年了?」
「当时有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相貌清秀身穿蓝衣的人,他自称是乔十八的贴身侍从,侍候他起居,我认为他才是乔十八本人,但是当时我还太没有历练,抓不到他任何破绽。」长孙倚风叹了口气。
「你没有告诉大哥吗?」魏谦问。
「当然说了。」长孙倚风苦笑著,「大哥试探了几句,觉得我多心了,又同情那少年身世凄凉,就放了那少年走。」
魏夫人揪起她漂亮的眉,「那你就这么放走他了?」
长孙倚风摇摇头,淡淡的开口。「不,我趁大哥不注意断了那少年经脉,不管他会下会武,他以後也别想练武了。」
魏家夫妇心中均是一凛,魏夫人迟疑地开口:
「倚风…你确定那人真是乔十八……?」
「他是。」长孙倚风很平静的开口,「我断了他经脉,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在那里有这种本事的人,除了杜晓愿外,只有乔十八。」
「那你当时为何下说出来?你断了他经脉他却能忍得住还自行离开,你若告诉大哥,大哥会信的。」魏谦急著开口。
长孙倚风静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挑衅,而我接受了,我告诉他随时可以找我报仇,他说他会把我放到最後……之後我放了他走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有记得提醒一下兄弟们要小心。」
停顿了一会儿,长孙倚风才又开口,「所以我说我当时太没有历练,是我间接害死兄弟们,我当时应该杀了他,而不是接受他的挑衅。」
三人均静默了一阵子,魏谦才开口,「这不是你的错,大哥他宅心仁厚,可是缺点也是太过心软,我告诉过他好几次,别做无谓的同情他从来就改下掉。」
魏夫人望著长孙倚风,柔声开口,「你别忘了你当时才十七,才第一次跨出唐家的门,江湖你懂什么,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我们现在有了线索。」
魏谦点点头,「是呀,这件事你别操心,我们明天押了蔡锋回沧洲,有什么消息会通知你,你留在京城应该比较安全,你看起来跟雷子云交情还不错,有他在身边我们夫妻俩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