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里全是水——他想一想就头疼。
“不如这样,”苏腾提议道,“我们兵分两路,西宾埃索那边只要雇打捞船把沉船打捞上来就可以了,你们俩去吧。我和丁丁去特卡波。”
杜乐丁真希望自己有那个底气继续跟苏腾较劲,大义凛然的选择西宾埃索海峡,但一想到置身于广无边际的海洋上,便顿时萎靡了。
周如许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斯诺,用商量的口气问道:“能把奈特分到我们这边吗?”
“可以,”苏腾说,“只要她愿意。”
听到前两个字,周如许还挺高兴,可是等苏腾说出后半句之后,他突然消沉了,迄今为止他对奈特提出的任何请求,好像都没有得到过肯定的答复。
不过他还是锲而不舍的给奈特打了个电话,试图劝说她带好比基尼跟他一起坐船徜徉在碧蓝的大海上。
奈特:“把电话给苏腾。”
周如许黏黏糊糊的说:“咱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我说?”
奈特冷硬的像块石头:“我要挂了。”
“等,等等等。”周如许颇为无奈的把电话交给苏腾,同时挤眉弄眼的示意苏腾帮他说两句好话。
苏腾视而不见,接起电话“嗯”了好几声,最后说:“你确定要回去吗?”
那边奈特又说了什么,苏腾便挂了电话。
周如许不明所以:“她说什么了,要回去哪?”
苏腾把电话还给周如许:“某个地方。”
周如许翻了个白眼,姿势夸张的扑倒在桌上。几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吃了个午饭,四个人各怀心事,却都殊途同归的组成了一个词儿——求而不得。
“这是坐标,”周如许通过个人终端把大沙漠里的量子场异常点发给了苏腾,“那边有不少城镇,进入沙漠之前可以休整一下。”
斯诺叉起一块小牛排,想了想,又放了下去:“有人记得当年名噪一时的特卡波沙匪吗?”
周如许抢走他盘子里的小牛排:“别总说些暴露年龄的事了。”
“我才二十三,有什么不能暴露的!”斯诺瞥了他一眼,转向苏腾道,“七年前,不是有一帮在沙漠里开船的劫匪,专门打劫旅人和商队吗?”
特卡波沙漠里有不少城镇,一些商队会在这些城镇之间进行贸易,一年中有七八个月都在沙漠里穿行。
苏腾一只手臂自然的搭在杜乐丁身后的椅背上,右手拿着餐具,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从始至终都出神的看着杜乐丁一鼓一鼓的腮帮子。
听到斯诺的话他慢慢收回视线:“记得,不过近几年已经销声匿迹了。”
斯诺煞有介事的说:“我听说其实他们依然在沙漠中活跃着,只不过可能是换了头目,行事作风与从前不同了。”
原本他们行事嚣张,但主要就是抢劫货物和财物,几乎不会伤及人命。现在他们行事低调,却干起了杀人放火的事,变成了一群嗜血狂徒。
杜乐丁吃的差不多了,用纸巾擦了擦嘴,往后一靠:“沙漠里怎么开船?”
斯诺比划了一下:“其实船下面是轮子,采用核动力系统,驱动起来很强劲的。”
杜乐丁感觉很新奇:“如果我们跟沙匪遇上,就把他们的船抢来开开。”
“最好还是不要遇到,”斯诺继续说起沙匪的暴行,“沙漠里有些城镇中传说那些沙匪不仅杀人,还会做出非常残忍的行径。”
斯诺的目光从几人脸上逐一滑过:“他们会把活人的皮扒下来。”
杜乐丁啧啧两声:“真相只有一个,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周扒皮!”
这几个人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周扒皮,不过因为这个姓氏,斯诺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周如许。
“跟我有什么关系,”周如许惊讶道,“周扒皮是谁啊?”
杜乐丁乐得直往后仰,随后发觉自己枕在了苏腾的手臂上,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看起来跟自己十分亲密。
他在一瞬间涌起一股悸动,却强迫自己坐直了身体。他冲苏腾做了个手势,表情很嫌弃的说:“苏总年纪轻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吗,加强锻炼吧,别把胳膊腿儿到处乱甩。”
“可能真的是病了,”苏腾缓缓收回手臂,低声“忏悔”道,“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控制不住想要离你近一点。”
杜乐丁喉结狠狠滑动了几下,灌了自己一大杯冷饮,才把蠢蠢欲动的心冻住。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剥皮太考验技术手段了,沙匪那帮粗粗拉拉的糙汉应该没有这种耐心,除非就是随便用小刀削一削。沙漠变幻莫测,即便是身处其中也很难了解它的奇妙之处,所以才会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猜想和传说,基本都不太靠谱。”
“靠谱也好,不靠谱也好,”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周如许说,“总之一切小心。”
四人吃过饭后,便各回各家了。直到车子开了很久,苏腾才说:“我曾经去过一次特卡波沙漠,斯诺说的事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剥皮的人可能并非那些沙匪。”
杜乐丁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苏腾知道他其实在听,便讲起了那次极为短暂的大漠之行。
两年前,军方在苏氏工业购买了两架极轻型隐匿追踪机甲。它不配备任何武器,对雷达和热追踪隐形,具有超音速飞行机能,是最快的机甲,专为秘密行动设计。
与此同时,军方还在帕克斯诺军工制造企业购买了一批威力很强的原能弹,与两架机甲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