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陆珩拿着手里的对戒,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感激老妈好歹没当着祁越的面给出来,自己的预防针多少有了效果;另一方面,想着一对情侣戒指还是妈妈给买的,这真是……送出去的时候都有些气短。
“行,那先放我这儿吧。”陆珩把浅蓝色的小盒子握在手中,经过祁越,把它放进自己的包里。
两人回去的时候,陆珩手里多了个拉杆箱,骨碌碌地滑在门口的柏油路面上,连陆珩都忍不住轻笑一声,“我妈可真是夸张。”而身后,是赵明柔的念叨声,“那么多衣服,可别忘记穿啊!”
回到家里,陆珩的任务就是把箱子里的东西全拿出来,分门别类的归好。他坐在地上,嚼着一块甜腻腻的松露巧克力——刚从箱子里取出来的。
“喏——”陆珩推了一把,让他滑到祁越面前,站起身来把两摞衣服放进卧室。他虽然睡在楼上了,可毕竟还和祁越公用一个衣帽间。柜子里散发出香皂味儿,应该是保姆阿姨放的,祁越他们报社发过节福利经常会有日化品,香皂就全部按照保姆阿姨的品味放在了柜子里,防虫又增香。
祁越的衣服并不是很多,之前他搬走过,几乎一件不剩,这几天住过来带来一些,挂着的也就几件绒衬衫。
陆珩把从赵明柔那里拿来的几件还穿不着的夏装和一件件挂起来,柜子一下就变得充实了,祁越的几件衬衣挤挤挨挨的在角落里,他大手一划,衣服朝着一个方向摆动了一下,很快就分布均匀,和自己的那几件短袖贴在一起了。
第十一章
陆珩在卧室里有一只保险柜,换衣服的时候他掏出盒子,滴滴滴几下还特意把它放进保险柜中,祁越听见声音看了一眼,又避嫌似的低下头,不再朝那个方向去看。陆珩放好东西,到床边的柜子里拿东西,看见祁越那副表情,忍不住笑道,“你躲什么躲呀。”
祁越呆了一下,想着一般人不是都会在别人输密码之类的时候抬头望天的么,这有什么可说的。
陆珩开口道,“和你有关”。只不过,似乎现在还不是送给你的时候,他语气温和,话里的意思却是咄咄逼人。
“哦……”祁越只是想回应一下陆珩,但做出的表情和动作却像是在认可陆珩说的话。陆珩笑了。
然而一个想要逃避一个却在进退间把握不好节奏,气氛注定尴尬,陆珩似乎除了笑也没别的话可说了,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这才走了出去。
两人的日常穿着都放在主卧里,陆珩这样其实也挺不方便的,春天的气候多变,早上起来也会发现昨天拿好的衣服厚薄不适合了,还得去重新拿,都是些很琐碎的事情,但就是不方便。祁越在陆珩拿衣服的时候,其实很想说“我把卧室还给你吧”,但又觉得矫情,他心里有一杆秤,似乎觉得在朋友这个词上才能令两人关系达到平衡,疏远了显得小气也令陆珩难过,但在亲密一些,不适应的就是自己了。所以,想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去,
但陆珩却不一样,那两枚戒指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他想为祁越再一次套上。赵明柔真的是好母亲,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去支持儿子,想来祁越肯定是很令她满意的“半子”了。天时地利人和,陆珩现在只占最后一样,但分量很重。
第二日,祁越有采访任务,陆珩一大早就当车夫,开车送他出去。祁越是去采访一个在祁越母校召开的学术年会,陆珩完全不理解他带病工作的热情,想着他一个人拄着拐杖在校园里上上下下就觉得头疼,生怕他摔了。祁越却不以为意,觉得自己要是能约上几篇有质量的稿子,估计未来好多天都不用开工了。
“小越。”听到突然有声音叫在背后他,祁越回头找寻,一个戴眼镜的平头男生走近来,“真的是你啊,来采访的是吧,是你们社用人太狠还是太离不开你啊。”他看看祁越的伤腿,有些玩笑的说道。
“何飞师兄。”祁越同他打了个招呼。来者名叫何飞,是曾经给祁越他们当过辅导员助理的师兄。研究生时期还愿意当些学生干部的,有不少是想为留校加分,何飞也是如此,最近刚读完博士,留在本校,从讲师做起。当然,与他的钻营技巧相配合的,是他学术能力也很强,祁越并不是因为他当过班助与他相熟,而是在工作以后向他或者他导师约稿才熟悉起来的,当然,现在的祁越,是不太记得后者了。
来参加年会的人多是三三两两边走边寒暄的,何飞却是一个,于是一路和祁越同行,他摆出一副和祁越很熟的样子,先是关心了他的伤情,又开始聊他所在的学术圈子里的事情。
祁越他们的报社的新来的副社长就是学而优则仕的,与何飞的导师颇有渊源,于是何飞语气里便带有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架势,对着这位副社长的履历指指点点的——祁越有点不爽,觉得听不下去,有些事情,何飞的导师可以说,毕竟是同事或者同门,但从飞嘴里讲出来,就很不是那么回事了。祁越又忍不住想到昨天和陆珩父母一起吃饭的场景,赵明柔和陆珩也爱在饭桌上讲一些“老辈人爱好的八卦”,和部门里那几个姑娘的兴趣点完全不同,多是很俗气的,但听着就是比较有意思,能反映出一些他们的观点,而且语言平和,对祸事惋惜,对幸事赞美。但何飞讲起来……,祁越一点也不想知道副社长的生活作风是怎样,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