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不愿面对闻人昊嘲讽的目光,他急匆匆地抛下一句:「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便即飞奔而去。
闻人昊和许致青只见一道绿光掠到围墙,倏然地跃过围墙那边去了。
闻人昊看他两人起争执,只当是看了一场好戏,到罗夜暝黯然离去时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如果能看到他哭就好了,却不知他的眼泪是不是也是绿色的?
若他当真流了绿色的眼泪,多半不会让人感觉到他的伤心,反而会感到好笑吧。
他饶有兴味地想着,却没注意到许致青和他说话,许致青连问了他几句他都没回过神。
许致青不由得有些奇怪:「昊兄,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身体污秽?」
许致青泫然欲泣。他生得本来就十分秀美,更带着十二万分的文秀柔弱,几乎能让所有有责任心的男人都会产生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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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进发现罗夜暝心不在焉,三不五时地就要看看镜子,忍不住问:「少爷前些天不是变回去了么?比小时候还要俊秀,怎么不让那个许公子开开眼?」
「要变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罗夜暝想到自己连弄了十几次,几乎弄到精尽人亡还没将毒性散发出去,不由得脸色变得更青,转了话题问道:「许家现在没什么消息么?」
「富贵昨天晚上和咱们帮的赵大一起出去喝酒,说是闻人昊那个家伙和许公子让他准备些酒水蔬果,要到城外小树林后的十里亭饮酒。」
「你怎么不早说?」
阿进愁眉苦脸地道:「少爷不是说和许公子完了么?怎么还要他的消息?」
罗夜暝想了想道:「随随便便就放弃了毕竟有些不好,毕竟他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了。如果放弃他,可能我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喜欢的人。」
阿进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少爷才二十岁,半辈子还远,说什么一辈子?你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时不会是这样的。」
罗夜暝奇道:「那会是怎样?」
「我也说不好。」阿进想了想,终究是摇了摇头。
他几乎是看着罗夜暝长大的,是罗家的老家仆了,和罗夜暝又很谈得来,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罗夜暝皱眉想了一会儿,想到许致青和闻人昊并肩而立时,便又感到说不出的难过。
那两人几乎如同天造地设一般,闻人昊俊美邪魅,许致青秀丽照人,几乎一看就让人顿生敬仰之心。
「少爷在想什么?」
「我在想,即使我恢复容貌,大概也不如闻人昊长得好看。致青也不会看上我的。」
「少爷不必自暴自弃,那姓闻人的长得邪里邪气,一看就来路不正,有什么好?」
罗夜暝看着阿进,眉头皱了起来:「我脸上青幽幽的,比他更邪气吧?」
「哪有?」阿进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连忙移开了目光,违心地道:「少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得很是英俊,是他们不懂欣赏罢了。」
罗夜暝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默默滴血:「我知道了,多谢阿进哥安慰。我要睡觉了。」
阿进安慰他几句,这才退出门去。
第四章
罗夜暝明白自己未必能等到时机和许致青独处,最多只能一直跟随着,慰藉相思之情罢了。
城外的小树林是他原先就相中的地方,还等待了大半个晚上,可惜最终还是没等到许致青的到来,反而碰到了闻人昊。
想起那天晚上闻人昊的搭讪,他便更觉得闻人昊对许致青不怀好意。
只可惜自己是个直肠子,和闻人昊多待一分钟就会忍不住戳穿闻人昊的假面具,否则的话,用「叶闲庭」的身分钓上闻人昊,再让许致青看个清清楚楚,也省了这么一遍遍地解释。
可惜成为叶闲庭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上次撸得头昏眼花,早就忘了自己到底泄了多少次阳,也许这次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还没恢复容貌就精尽人亡了。
远远看到亭子里的闻人昊和许致青谈笑甚欢,许致青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的眉飞色舞,罗夜暝叹了一口气。
朝阳下的闻人昊显得更是斯文俊美,举止潇洒。或许自己当真是出于嫉妒,才会认为他居心不良吧?
他藏身于树后,远远看着举杯共饮的两人。
许是饮酒的缘故,许致青的脸上有些红晕,更增了几分美感,而闻人昊似乎也有了些醉醺醺的酒意。
就在罗夜暝准备离去时,竟然有一个许家的家人匆匆进了亭子,对两人说了些什么,闻人昊神情凝重,随着家丁离开了亭子。
罗夜暝还以为那个仆从是发现了自己在跟踪,正在担惊受怕时,却发现闻人昊离开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方向,想必是另有要事,登时心下大喜。
此时无疑是自己下手的最好时机。
呸呸,什么下手,把自己的正义之举说成是鸡鸣狗盗一般,应该是现身才对。
在光天化日之下委实不宜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可是为了正事却也顾不得了。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一片荒林,又不是放灯节,平时没什么人来。
罗夜暝暗自说服自己,闭着眼睛解了腰带,将手探入下体揉捏起来。
上次自渎得太多,导致下体一直隐隐作痛,让他再也没敢乱碰自己的身体,洗澡的时候也只是胡乱擦洗一下,如今再次抚摸到自己垂软的性器,不由得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