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场,上下仔细的刷了一遍,又去超市买了些泡澡用的东西,比如浴盐搓澡巾什么的。回来后照着浴盐外包装上的使用说明,先倒浴盐再放水,没多会儿,水也就只有半缸的样子,可里面的泡泡差不多就要溢出来了。
三下五除二便tuō_guāng了衣服,连条裤衩都没剩。敖先生跨进浴缸,缓缓的躺了进去,适度的水温漫过脖子以下的每一寸肌肤,这美妙的感觉使敖先生禁不住轻哼一声,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棉花里,温温软软的。
插手耳机,敖先生闭上眼,静静享受起这美好的时光。
郝放下课就回了家,因为临近实习阶段,这段时间便一直没出去跑车。他念的这个美院,到了大四便要出去实习,也有早一些的大三下半年就出去了。赦放已经念到大三,可他没打算等到第四年,这个学期念完,也就是等过完年便打算出去。
回来后,临着大阳初下山的时间,家里也没开一盏灯,只是洗手间里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没听见水声,只有敖先生欢快的歌声。声音依旧动听,要是能换成国文歌曲,兴许郝放会更乐意听些。
郝放不是个偷窥狂,只是门才关了一多半,剩下的缝隙正好能从外往里看见浴缸那个位置。躺在里面的人脑袋上挂着耳机,眼睛闭着,只将胳膊和头留在外面,浮在身上的泡沫晃晃颤颤的,这景象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缓缓拉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浴缸里的人仍旧闭着眼睛唱歌,没半分察觉。掏出手机对着敖先生就是几个脸部特写,后又退了几步,将整个浴缸都拍了下来。闪光灯的刺激下,敖先生终于将眼睛睁开,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人正端着手机笑。
摘下耳机,敖先生让他把手机拿过来给自己看看。当然他是半点不在意自己泡澡被人拍了下来,只是纯粹的想看看自己是否上镜,拍得好不好看。可赦放站在那儿就是不上前来,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两人离得也没多远,也就是一只胳膊的长度。
他当然猜不到此时此此刻敖先生心里在盘算什么,当然就察觉不到危险正向他靠近,等到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抢,而他整个也被拉进了浴缸里面。敖先生负伤后只使用一只手,可要对付郝放还是轻松的很。他很怕痒,右手只往他腰上稍稍用力,整个人便无力的倒进了浴缸中,浑身上下除了一鞋子外都被打湿。
抹了抹脸上的水和泡沫,正想挣扎爬起来,眼前却赫然显现出一副luǒ_tǐ,被泡沫半遮半掩着的身体,在灯光下竟染了层光晕,很是□□。敖先生却毫不避讳,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用受伤的右手查看起手机,微眯的双眼还透着些笑意,接着便说:“这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自己长这么好看呢。”
郝放站了起来,一没注意,水便沿着裤管流进了鞋子里。因为刚才的激战,现在地上满是泡沫,一不小心便要滑倒。他立在原地,见这一身的湿衣服脱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心里有些小小的恼怒,他要是有敖先生一半厚的脸皮就好了。
敖先生又坐了回去,这一个动作下去,浴缸里的水又溢了出来。他拍了拍缸沿,说:“来,衣服脱了,咱们一起泡。”听他这个语气,像是已经一起泡过很多次澡似的,这缸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他要再进去两人不得叠一块儿泡。当然介意的不是浴缸大小问题,而是介意眼前的这个人。又不是两个小女生,谁见过两大老爷们泡一缸水的啊。
“你自己慢慢泡吧,我不像你,多大个人了还喜欢玩水。”说完便将当浴帘拉上,隔着帘子这才脱起衣服来。
这湿衣服脱起来特别费劲儿,一边脱一边嘀咕隔壁那人的不是,似乎与他在一起总也弄得一身湿。说不定敖先生这人上辈子就是条鱼,一遇着水就爱撒欢,一撒起欢就得意忘形。
倒还真是被他说对了,敖先生哪能这么就消停了。衣服脱到一半,帘子外的人又赤着身进来了,郝放横眉怒目的看着他,不知其意欲何为,便问:“你又过来干吗。”
敖先生举着受伤的胳膊,一脸讨好:“能不能帮我洗个头,我一只手不方便。”
这要求提得合情合理,没理由拒绝。郝放只脱了上半身,下半身还没来得及脱。伸手将眼前的人头压低,另一只手便拿起了花洒。也不知道之前那段日子他是怎么洗头的,郝放没怎么关注过他,那阵子像是乌云密布,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哪里会去关心因自己而受伤的敖先生。心里突然生出一些愧疚感,手里的力道便轻了些,将花洒放下,挤了些洗发水,手心里揉搓一会儿,这才给他抓起头来。
敖先生的头发应该算是最正统的黑色,发根粗硬。有人说头发硬的心肠也硬,他不知道心肠硬主要显示在什么地方。见到路上的流浪汉不给钱算不算是心肠硬?不喜欢小孩算不算心肠硬?不会哭算不算心硬?所以敖先生心肠硬不硬他不知道,也无法去定义。
一个头没多会儿便洗完了,因为低着头,脸上的泡沫还没冲洗干净。敖先生闭着眼将头抬起,伸手便去摸郝放手上的花洒。没来得及将花洒塞进他手里,手便被捏住了,敖先生就着他的手将脸上的泡沫冲了干净。用手抹了抹脸,睁开眼后便是对着郝放一笑,沾了水的睫毛挤在一起又显得浓密很多,眉眼一弯,比平日还要好看一些。
郝放身上还穿着湿裤子,刚才也是一时玩兴起来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