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导的羞愧和煎熬,新人自然是理会不了的。
他冷着脸回到了休息区,从助理手中接过水赌气似的咕噜噜喝下了大半瓶。
小助理见他这般不悦,怯生生地劝了句:“薛哥,别气了,薛导也是为你好... ...”
虽然心中百般怨怼,但这新人倒也不傻,勉强将眼中愤恨一敛、虚伪地道了句:“我当然知道,我大伯还能害我吗?”
说完,新人心中怒气不减,又冷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大伯有点小题大做了!还什么医者风度?医者有什么风度?我演得不对吗?”他甚是嘲讽地笑了笑,“我要是真想写实,就应该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把手一伸,说——‘没有红包?没有红包看什么病啊!’呵呵!”
他潇洒恣意地“呵呵”完毕,又举起水瓶喝了口水,然而这口水却并没有被他顺畅地咽下去。
“唰”的一声,一道冷光携风而来,剧烈的冲击直接将他手中的瓶子掀翻了出去!
瓶身跌落在地,还未喝完的矿泉水顺着瓶口流淌而出,还有不少溅落在他的衣领和袍袖间。
新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一口冷水转道而去,将他呛了个半死。
他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连忙顺着这撞击看去,却看到了一束泛着寒光、与水瓶同时坠落的箭矢。
这箭矢以橡皮头代替了原本锋利的箭尖,正是剧组专用。
只是剧组之中,却从没有人射出过这样精准而有力的一箭。
新人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箭矢来处。
在他几步之外,站了一个年轻人。
这人一身烈烈红衣,衣袂翩然、霞姿月韵。
他手上挽了把精致的银色弯弓,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还保持着送箭的姿势,弦如满月。
被吓了一跳的新人想都没想,脱口吼道:“你有病啊?!”
来人收弓回身,听到这声怒吼却一丝波动也无,眉目极其平静。
新人咬牙切齿地盯住这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人穿的是古装,肯定也是剧组里的演员。
只是这人怎么面生,好像从没见过的样子?新进组的?
他抬了抬下巴,刚想端出前辈的架子问句“你是谁”,不料对方却忽然缓缓向前踱了两步。
这人寒凉的眸色间似乎还带着适才那泠然一箭的威力,竟迫得新人不自觉地跟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待到新人反应过来自己的丢人举止,便想先声夺人、找回场子。
然而对方却先他一步开了口,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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