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清宴朝他笑笑,扬手道,“鸽舍在后院,裴少侠自行取了便是。”
见裴无念要走,宋雪桥自也不会在几个老头老奶奶和尸体中逗留,旋即一施礼,忙跟着出去。
从楼梯上跑到后院,空气陡然新鲜了不少,裴无念走在他前面叹气,“果然,你刚到第一天,他们就等着了。”
“早有此预感,”宋雪桥摇摇头,他突然疑道,“我为啥觉得武当与峨嵋有过什么冲突?”
裴无念已经走到鸽舍旁,伸手抓住一个扑棱得快的,仔细检查翅膀,“你不知道?”
宋雪桥也抓了一个鸽子,可惜他那只有些肥,放在手上飞不动,懒洋洋地趴着,雪白的毛倒是十分漂亮,让人想着去摸一把。
宋雪桥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所以他揉着鸽子的毛道,“我只知道他俩说话听着实在是累的慌。”
“累就对了。”裴无念似乎是颇为满意那只鸽子,放到手上喂了点食,鸽子就听话地站在了他的肩上,“我听着也累。”
宋雪桥也把胖鸽子往肩上送,“那倒底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裴无念望着江湖塔后的灰墙红窗叹气,“儿女情长之事呗。”
宋雪桥的下巴“噶擦”一声,掉了。
第9章 第 9 章
裴无念挑眉看他,“怎么?不相信?”
宋雪桥突然想到了镜坤师太那张鸡皮横生的脸,下意识摇了摇头,如若是真的,自己这位师父口味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裴无念把他肩头那只站不稳的肥鸽子又塞回笼子,“镜坤师太年轻时相当秀丽,求亲者数不胜数,师父大概也是其一,只是有一次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导致血脉逆流,出师门医治一年有余才回来,回来时脸上就成了这样。”
“所以我说女子还是不要练功的好,生来就该是被人疼的。”宋雪桥并未想到其中还有这层缘由,摇头叹气,眼睛偷偷瞥瞥裴无念,“......而且练功大概真的会导致脾气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快。”
“你在说我?”裴无念居高临下地看他。
宋雪桥摊手,“谁应我就是谁。”
说话间,一枚红色的暗器突然朝他的面门飞来,宋雪桥一个闪身避开,单脚一蹬地上的石墩子,轻轻一闪就站在了鸽笼上,动静不算小,笼子中鸽子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震弄得“咕咕”不停,跳来跳去。
“看看,看看,又来了。”宋雪桥手里抓着“暗器”叹气,“大哥,你从我身上随便摸红豆也就算了,摸完了还打我?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裴无念盯着他腰间香囊面无表情道,“反正这么多,少两颗你又不掉一块肉。”
“你别这么看着我。”宋雪桥从鸽笼上一跃而下,走到裴无念身侧,“看得我害怕。”
裴无念果然应言不再看他,转过身去把那只被选中的鸽子放上了天。
宋雪桥又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生什么气?”裴无念转身往后院外走去。
“气我浪荡呗。”宋雪桥追上去。
裴无念摇摇头,苦笑道,“这个都要气,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宋雪桥眨眨眼,绕到他身前,“那你不难过了吧。”
裴无念突然叹了一口气。
“放心。”宋雪桥突然揪住他的胳膊,“等找到色方丈,您老人家要是看吾等这些物件不舒坦的话,我就把它丢了,无奕不会白死的。”
“找寻饮大师要用到这个?”裴无念终于肯抬眼看着他了。
“当然,不过我们得等到明晚出发。”宋雪桥取下腰间那只描金绣凤却已经有些显旧的香囊,
“这里面一颗红豆,价值千金。”
三个门派的人惨死,武林大会如预料中一样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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