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蔚见梁冬哥这般明理,便又多指点了他几句,随后笑吟吟道:“你37年入伍,算来也该有一枚‘忠勤勋章’了。”
……
王玉玲见梁冬哥来访,忙迎了出去。寒暄几句便拉着人去了客厅,顺手把一干佣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两人轻声密谈起来。
“……我也不知道,前头带信过来说是三天前就该到的,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王玉玲低声抱怨,“这个陈怀远,招呼也不打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郑君九那边没消息么?”
“没有,那边我都问过了。就张老师那边我没敢多问,我总觉得他不可靠。”
梁冬哥点点头,若有所思:“夫人,如果有门路,最好打听一下先生这次去都跟哪些人做了接触。”
“冬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这倒没有。”梁冬哥斟酌了一下,缓缓道,“眼下这时节,上面又想起先生来了。有人跟我递话,说八十五军可能要重组。但先生这阵子频繁回乡,上面担心他想法有变。我虽暂时拿四平的事安了他们的心,但眼下这个当事人迟迟未归,就怕迟则生变。”
王玉玲惊疑不定,忙问道:“你说怀远会跟那些人谈拢吗?”
梁冬哥见王玉玲既紧张又希冀的样子,怔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
王玉玲闻言有些失落:“是我太着急。”
“有个接触也是好的。”梁冬哥忙安慰王玉玲,帮她分析陈怀远的心理,“先生如今心灰意冷,不愿理会这些。况且他素来骄傲,掌权握势的时候反而能谈说一二,如今兵权被削,便自觉若是现在投过去,如同丧家之犬没有价值,不如不投。”
王玉玲听了梁冬哥的分析,安下心来,不禁埋怨了陈怀远两句:“你说的是,他就那臭脾气,这辈子都不见得会好了。”
王玉玲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还是为了黄翼的信仰,总归都是希望陈怀远离开蒋家政权。所以她才会被梁冬哥说动,去劝陈怀远多回乡跟社会人士走动——虽然实际上都是梁冬哥在说劝和安排,但在外人眼里,他的这些举动本应由王玉玲来做,否则就显得他有意煽动别有居心了。况且如今国军的情势确实不好,很多人都开始为自己谋出路,王玉玲这样的举动也并不显眼。但王玉玲到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总是惴惴不安,这才会时不时找梁冬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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